敖泽心中奇怪,自己箭法虽不算出神入化,但是在这么近的距离射中一只兔子,还是小菜一碟的,可是哪里知道这一箭却射偏了。
就在这时,敖泽忽然感觉到背后用动静,悄悄地摸着长枪,向前奔出一步,迅速抽出长枪,就向身后刺去。
敖泽回过身来,这才看清背后竟是一个人影,心中不禁一阵后怕,自己竟然没有发现这人是何时到了自己身后的,不知是何意图。
那人轻轻挥手,推开敖泽长枪,出声道:“敖公子,是我。”
敖泽听到那人说话,竟是明已和尚,忙收回长枪,道:“你什么时候来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差点儿伤到你。”
明已和尚道:“我也是见敖公子来拾柴火,这么久了还不回去,就出来看看。”
敖泽道:“刚才是你动了我的弓箭?”
明已和尚道:“我见公子要射杀那只野兔,心中不忍,就动了一下敖公子的箭。”
敖泽道:“你倒是心善了,我却是没有兔肉吃了。”
明已和尚笑了一下,道:“敖公子射杀那兔子,也不过是为了一时口腹之欲,可是那兔子却没了性命。敖公子忍一时口腹之欲,却放了一条生命,不也是善莫大焉?!”
敖泽想了一下,道:“好好,既然大师都开口了,我就人一时口腹之欲。”
两人又捡了一些柴火,回到刚才的地方,生起火来,又说了一阵闲话,便躺下来休息。
…………
一夜无事。
第二天醒来,两人又吃了一些干粮,便又回到大路,继续向西赶去。
路上行人不多,敖泽与明已和尚慢慢赶路,到了中午时分时,天气渐渐热了起来,两人只得找了一处凉快的地方休息。
等到天气凉快了一些,两人这才又去赶路。
回到大路,还没有多远,就看到前面一个人带着黑色面罩,站在路中间,抱着双臂,怔怔地向他们看着。
明已和尚拉了拉敖泽的衣袖,小声道:“敖公子,前面那人看着不善啊!”
敖泽也看到了那人,看那架势分明就是要拦路打劫,又向四周看去,并不见有帮手,便向明已和尚道:“就一个拦路的蟊贼,以大师的修为,还不是轻轻松松就给料理了?!”
明已和尚道:“我不是怕,只是觉着怎么就不能让人安生地赶几天路,真是处处麻烦。”
敖泽道:“你们佛门不是讲究缘法么,也许这就是大师的缘法吧。”
明已和尚笑道:“怎见得不是公子你的缘法?!”
敖泽与明已和尚假装没有看到那人,径直走上前去,待走到那人跟前时,只见那人摆开架势,拦在路中间,将一支青翠的柳枝稳稳地插在路面上。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那人向敖泽和明已和尚喊道。
敖泽也不搭话,与明已和尚离开大路,想要从一旁绕过去。
那人见敖泽与明已和尚竟然不与自己理论,还要从一旁绕过去,不禁怔了一下,连忙拔起柳枝,跳到二人面前,又将柳枝插在二人前面,又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话还没说完,便又见敖泽与明已和尚绕开柳枝,有走到了大路上。
那人见敖泽与明已和尚竟然是一副完全不搭理自己的样子,也不在管什么柳枝,径直跳到二人面前,再次拦住去路,抽出一柄长刀,大声道:“站住,打劫!”
敖泽见那人不再摆弄什么柳枝,而是直接拦住了去路,这才说道:“打劫?打什么劫?这路上又没有你栽的树。”
那人挥了挥手中的长刀,道:“你们到底能不能严肃一点儿,这是打劫,不是过家家,陪你们玩耍的。”
敖泽道:“我们已经很严肃了,你说路是你开的,树是你栽的,我们不走你开的路就是,我们走一旁的荒地,你怎么还拦着,还讲不讲道理?”
那人诧异道:“讲理?讲什么理?这可是在打劫,我用得着跟你们讲理,”再次挥了挥长刀,道,“识相的,就赶快把身上的钱财交出来,免得到时候吃苦。”
敖泽笑了一下,道:“我们有两个人,你只有一个人,若是动起手来,恐怕你也占不了多少便宜。”
那人又笑道:“公子这话还真是没有见识,我既然敢拦路劫道,怎么还在乎你们人多人少?!”
敖泽道:“这么说也是不错的,倒是我小瞧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