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泽道:“你这和尚又来抖机灵,人家要是追来了,看你怎么办?”
明已和尚道:“那么多人都没有看出那真珠是假的,那小僧的真珠就是真的,即是真的,小僧又有什么错?”
敖泽笑道:“你这和尚还会如此强词夺理了。”顿了一下,又接着道,“这么说来,你造假的技术可是一流的,不知道大师有什么秘方,能不能教教我!”
明已和尚脸上一本正经,道:“小僧什么时候造假了?敖公子可不要乱说话。”
敖泽道:“其实我早就觉着不对劲了,这些天你弄了那么多瓦罐,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上面的那一丢丢的白灰?”
明已和尚道:“那些不过是障眼法罢了。”
敖泽与明已和尚走了一路,争吵了一路,走到西边的山上,这里山不甚高,山上长满了灌木,里面有不少野兔出没。
到了中午的时候,也没见有什么人追上来,敖泽与明已和尚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又吃了几口干粮,正准备起身离去的时候,却见几个人突然出现在周围,将敖泽与明已和尚围在中间。
为首的一人是个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颇有威严的样子,此人正是城主府的二管事,一旁的几人有伽蓝精舍的僧人,还有一些世俗衣着的男子,皆是身材魁梧,脸上带着一丝的凶相。
看到这些人突然出现的周围,敖泽与明已和尚连忙站了起来,戒备着向那些人看去。
明已和尚道:“不知几位是什么人,为何将我们围在这里?”
那二管事向明已和尚看了一眼,道:“找你们自然是有事。”
明已和尚又道:“不知是何事?”
二管事哼了一声,道:“你们做过什么事情,自己心里不清楚么?”
明已和尚一脸疑惑,道:“我们只是过往的客商,没有做过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啊?”
二管事道:“那你们的货物呢?”
明已和尚道:“自然是已经卖完了。”
二管事却是冷眼看着明已和尚,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说着,从身上取出一样东西,掷给明已和尚,道,“这是你们这几天当的东西吧。”
明已和尚一把将那东西接在手中,只觉这东西蕴含着一股不小的力道,知道是那人存心在试探自己的功夫,接到那东西后,自己手掌立刻向后退去,轻松地便卸下了那股力道,然后摊开手掌,正是自己当出去的真珠,道:“不错,这正是我当出去的东西,有什么不对吗?”
二管事道:“不对得很,好大胆的贼子,竟敢那假的真珠来当,欺负别人不识货吗?”
明已和尚一脸叫苦不迭的样子,道:“这可真是太冤枉小人了,当铺的那些朝奉,都没有说这真珠是假的,你凭什么说这真珠是假的?”
二管事不屑地道:“你们那些小伎俩,能骗得过那些老头,但是休想骗得过我。”
明已和尚道:“这真珠是真的,你可不能冤枉我。”
二管事道:“冤枉你?那我问你,你们这些天要了那么多瓦罐,是为了什么?”
明已和尚道:“小人崇佛敬佛,多请些瓦罐回去,就是为了聊表一下自己的敬佛之心,这也有错?”
二管事冷笑一声,道:“这个是没错,但是你们请回瓦罐之后,又为何将那些瓦罐给打碎了?”
明已和尚道:“我们处理自己的瓦罐也有错吗?”
二管事看着明已和尚,沉声道:“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那为何又要从客栈掌柜哪里买了那么多瓦罐,这可不是为了敬佛吧?而且砸碎了瓦罐,将上面的一层白灰给刮了下来,这又是为何?”
明已和尚道:“这位大人说了你这么多,可是小人却想问问,我们做那些事情,犯了什么王法吗?”
敖泽在一旁看着明已和尚同那人理论,虽然一口一个“小人”,可是在心里却是不亢不卑,句句都能将那人噎得说不出话来,倒真是一副扮猪吃老虎的样子。
二管事的呼吸也重了起来,道:“是没有犯王法,但是你们做了那么多,只为做出假真珠,骗取钱财,这就是死罪。”
明已和尚又道:“原来说了那么多,这位大人不过是想说明我们造了假真珠,这不是冤屈小人吗?”
二管事不禁加重了语气,道:“少在这儿装无辜,你们做的那些事情,虽然没有触犯律条,但是却处处透着异常,通过种种现象来看,你们只能是造了假真珠,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解释。”
明已和尚道:“既然大人已经认定小人是假造了真珠,不知大人到底想要怎样?”
二管事道:“你们跟我回到城里去,却接受制裁!”
明已和尚道:“如果我们不愿意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