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泽看那几人攻来,哼了一声,挺起长枪向正面对自己那人直刺而去,拨开那人长刀,闪身到其身旁,然后飞起一脚,将其踹到在地,迅速跳出几人的围攻。
那几人长刀砍去,本以为能将敖泽砍翻在地的时候,却见眼前人影一闪,然后就不见了敖泽的踪影,再看时,几人的长刀已经看在地上,将地上的石块砍得火星四溅。
敖泽笑道:“你们的刀法似乎有些慢呢,这么慢怎么砍到人?”
几人听到这话,立刻气得哇哇直叫,都是骂道:“小子莫要猖狂。”说着,就又提着刀,向敖泽砍去。
敖泽长枪如蛟龙入海一般,刺入几人之中,顿时将几人的长刀搅得如风中的落叶一般,不由自主地撞击在一起,功夫稍弱的顿时拿捏不住长刀,斜斜地掉落在地上。
几人本以为面前这小子年纪轻轻,定然是手到擒来,如果捉住了这小子,便能胁迫那和尚束手就擒,可是两招下来,竟是被这小子打得如落花流水一般,哪里还敢再上前去,都是相互推诿着,让别人先上,自己在后增援。
敖泽见他们嘀嘀咕咕的,又道:“你们到底还打不打?”
几人听了,不禁都是向后退了一步,握着长刀,就这么盯着敖泽,心里却在想着,这小子真是棘手,早知道就跟那和尚打了。
明已和尚被那几个红衣僧人围攻,身上衣袂鼓荡,竟是一点儿也不落下风,一双铁拳更是隐隐带着呼啸之声,不断地向那几个僧人攻去。
那几个僧人此时也是心中叫苦不迭,没想到这外来的和尚竟是如此厉害,他们这么多人本来是仗着人多,要夺回那几万两银子的,可是几招过后,才知道这人既然敢在白沙瓦城中做出造假骗钱的事情,定然是有所依仗的。
就连管事大人那么高的修为,都没有对他们动手,而是放他们离去,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嘛——管事大人也知道这两人不好对付。
再看围攻那使长枪的小子,竟然也是如此了得,几下子就把那几人打得畏缩不前,这可如何是好?
那几个僧人各怀心思,招式便混乱了起来,明已和尚双拳突出,立时将一个僧人打翻在地。
先前那红衣僧人向后退了一步,向明已和尚道:“那和尚,你到底是何来历,又是受谁指使来城中造假骗钱的?”心中并不认为这和尚只是一个简单地从大周来的和尚,要知道这里离大周可是有数万里之遥的,中间又有群山大漠阻隔,难道从大周过来只是来骗钱的?
明已和尚笑道:“小僧已经说过了,大僧怎么就是不信呢?”
那红衣僧人却道:“你让我们相信什么?”
明已和尚道:“小僧只是路过此地,是要去朝觐佛祖的,天下僧人是一家,都有见山门有三升米的缘分,小僧不过是去化了一些盘缠罢了,大声何必如此生分?”
那红衣僧人听了,气得直跺脚,道:“你这和尚既然你知道见山门有三升米的缘分,为何不去拜见山门,反而在城中行此苟且之事?”
明已和尚道:“这可真是冤枉小僧了,小僧去了城中的精舍,三升米没有见到,反而却搭进去了二百两银子。”
那红衣僧人道:“城主大人礼佛敬佛,更是为了佛祖能降临白沙瓦城,所以特意为佛祖铸就金身,你即是僧人,就理应全力支持此事,才让你出了二百两银子,已是便宜你了。”
明已和尚道:“小僧愚钝,不知大僧可曾为佛祖敬献银子?”
那红衣僧人道:“这不需你管,你这和尚完全没有一丝敬佛之心,我看你定是个假僧人,别以为有点功夫就能胡作非为,今天要你知道,在这白沙瓦城假冒僧人可是死罪。”
明已和尚道:“都是出家人,为何要苦苦相逼?”
那红衣僧人又道:“你算什么僧人?”大喝一声,喊道,“结阵。”就见几个僧人衣袂翻飞,不断变换位置,将明名和尚围了起来,然后绕着明已和尚不断地游走,就像一只大车轮一般,而是速度越来越快,渐渐成了一道圆环般的影子。
明已和尚皱了一下眉头,心道,不知这是什么阵法,真是绕得人眼晕。哼了一声,向前跨出一步,向那圆环击出一拳,可是拳头击在圆环之上,就像击在无尽的水流之中,连带着自己的拳头也跟着转动起来,随即传导道身上,身子也跟着转了起来。
那几个僧人见明已和尚被带动起来,然后就见那圆环之上不断有拳影飞出,向着明已和尚攻去。
明已和尚顿时陷入了被动,左支右拙地应付着那不断击来的拳影,一时间竟然想不出应对之策来。
敖泽在一旁看着那些僧人如转轮一般,向明已和尚攻去,速度飞快,也是心道,真是好奇怪的阵法。自己在太学院时学过战阵之法,便是几个功夫稍弱的人,结成战阵后,往往能应付修为稍高之人,没想到这里的僧人也会,心中快速地想着如何帮明已和尚从这战阵之中挣脱出来。
就在这时,敖泽旁边那几个持刀的汉子,见敖泽正全神贯注地看着明已和尚,相互点点头,握着长刀,也如那些僧人一般,将敖泽围在中间,然后快速地游走起来,渐渐地也要形成一个圆环。
敖泽听到声响,回过神来,看到这些人也如那些红衣僧人一般,要将自己困在中间,不禁哼了一声,立刻长枪刺出,却没想到就如刺进深渊之中一般,然后就感觉到长枪不断地被长刀砍中,而长枪也几乎被震得脱手而出,连忙收回长枪,心道,这阵法果然有些意思。
周围几人长刀连环,不断地向敖泽斩去,就像绞肉一般,刀光闪烁,让人无力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