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时候,则继续藏在附近的山上。两人忽东忽西,行踪令人琢磨不定,而且只在夜晚的时候活动,几乎是悄无声息。
那些人虽然堵住了个个路口,但是始终没有发现敖泽与明已和尚的踪影。
就这么过了五六天的时间,几万两银子也散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个翡翠扳指,这东西别看小小的一块,但是价值不菲,明已和尚自己留着也没有什么用处,便给了敖泽,道:“这扳指,敖公子留着吧,就当是这几天来陪小僧东奔西走的酬劳吧。”
敖泽笑嘻嘻地接过扳指,道:“那多不好意思啊,”把扳指放进口袋中,又取出了几千两银子,交给明已和尚,道:“我这里还有一些银子,算是为大师如此慈悲之心出一份力吧。”
明已和尚宣了一声佛号,道:“敖公子有如此善举,定会有福报的。”
敖泽道:“散了这些银子,咱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的。”
两人将这些银子散出去以后,这才又趁着夜色,捡小路远远地离开了这里。
一路走下去,走了差不多有十几天,草原渐渐稀少,却而代之的则是茂盛的植被,水流潺潺,山上也不再光秃秃的一片,而是葱葱郁郁很是秀美,与那草原几乎是两个天地。
不过,到了这里之后,却不见有多少人,只有在稍大一些村镇,才能见到灯火明亮的景象。
虽然这里已经靠近佛祖悟道的地方,不过在这里并不见有多少僧人,就算有僧人,也是衣着破烂,并不见一丝出家人的超然自得的样子,寺院就更是少见,几天走下去,却只见一些残破的寺院,哪里还能族人。
不过这里的普通民众却大都是满脸的喜悦,就像对生活很满足受用似的。
敖泽不禁向明已和尚问道:“这里已经离佛祖不远了,怎么不见有僧人,就算有僧人也是一副愁苦的模样,哪有一丝出家人的样子?”
明已和尚只是叹了一口气,说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两人是第一次来到这人,人生地不熟的,只得向他人询问灵鹫山怎么走,问了许多人,可是他们都只是摇摇头,说从来就没有领说过有灵鹫山这么一个地方。
佛祖讲经说法之地按说应该很有名气才对,怎么这里的人都不知道这个地方?
明已和尚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这里人给感染了似的,渐渐地也变成了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心中却在想着这里的人怎么不知道灵鹫山呢?还是根本就没有灵鹫山?
敖泽见明已和尚如此模样,便问道:“大师为何这些日子来变得如此愁眉苦脸的,是有什么想不开的心事么?”
明已和尚道:“这些天问了那么多人,竟然都不知道灵鹫山在哪里,不知是不是小僧记错了,还是这里根本就没有灵鹫山?。”
敖泽道:“我在太学院里的藏书阁看过一些佛经故事,上面好像说过,佛祖就是在灵鹫山讲经说法,应该是不会错的。”
明已和尚道:“这里应该已经很靠近佛祖的降生地,可是这里却没有一丝佛国的样子,真是让人觉着蹊跷。”
敖泽道:“咱们再往前走走,找个佛寺去问问,那里的僧人说不定会知道灵鹫山在哪里。”
明已和尚虽然心中依旧觉着甚是蹊跷,可是却也没有办法,只能慢慢地去问,希望能问出灵鹫山的线索。
两人又走了两天,终于看到在远处的山脚下有座还算像样的精舍,这才匆匆赶了过去,去到近前,却见这精舍也是有些残破,不过还算是干净,看样子应该是有人经常打扫。
敖泽与明已和尚到了精舍门前,只见大门紧闭,里面也听不到什么声响,不像是有人在样子。
明已和尚推了推门,是被拴着的,露出一丝欣喜,便用力地敲了敲门。
敖泽笑道:“这里应该是没人了,咱们走进去就是,还用得着去敲门?”
明已和尚道:“这门是从里面拴着的,应该是有人的。”
可是过了一阵,一旁的草棚中走出一个白发苍苍衣衫褴褛的老者,身子佝偻着,枯瘦如柴,向敖泽与明已和尚道:“那里没有人了,你们还是走吧。”
明已和尚道:“我们是外来的行脚僧,路过这里天色已晚,想要借宿一宿。”
那老者道:“这里面的人几天前,都已经搬走了,里面空空一片,你们还是去别处借宿吧。”
明已和尚皱了一下眉头,听这老者的意思,并不想让他们在此多做停留似的,便又问道:“那老伯知道这里的人去了哪里么?”
那老者道:“这个我怎么知道,就见他们几天前匆匆搬离了这里,我这一把年纪的人,怎么能跟得上他们?!”
明已和尚笑道:“既然这里已经没人有了,那便是无主之物,小僧倒是要进去看看。”说着,便用力地向门上推去,直推得这门吱吱作响。
那老者又道:“你这人即是出家人,岂能不知‘不贪欲,不嗔恚’,占人寺庙便是犯了贪欲,强开别人房门,便是犯了忿怒,岂是出家人的行径?!”
明已和尚却笑了笑,想那老者道:“那你管得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