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泽又道:“放心吧,我保证不会那金三爷不会出来吓你,有人要是鬼鬼祟祟地进来,你倒是可以吓他一下。”
海棠木灵听了敖泽的话,这才小心翼翼地跃到金三爷的房间的窗户上,然后跳到房门后面,悄悄地藏了起来。
等了好一阵,到了差不多子时的时候,金三爷的房门忽然被退了开来,同时还有一片亮光照了进来。
敖泽紧紧地盯着那房间,终于要看到凶手的真面目了。手中暗暗扣了几枚石子,就等有什么异常,便先击伤那人,然后再冲进房间里去。
等房门被推开,在火光的照耀下,进到房间里的那人竟是白天说自己是凶手的那个店小二。
敖泽心中奇怪,这店小二莫非就是杀害金三爷的凶手?如果真是他的话,那这店小二倒是胆大心细,而且还镇定自若,在那个时候还喊自己是杀人凶手,要不是那司寇大人还算开明,自己恐怕真的就要被抓去顶罪去了。
那店小二端着一盏油灯,战战兢兢地走到房间里,手里拿着一把扫帚,小心翼翼地护在身前,像是在防备什么似的。
将油灯放在房间里的桌子上,那店小二向房间四周看了看,见没有什么动静,然后放下扫帚,又朝四方祷告了一番,这才又拿起扫帚在房间里打扫了起来,先将尘土扫去,只是地板上血迹还未完全干透,没有办法清扫,所以,那店小二只是将地上的杂物清扫了,将凌乱的被褥和衣服简单地折叠了一下,便又扔在了房间里的床上。
敖泽在外面的树上看着那店小二的一举一动,心中却甚是疑惑,这人怎么这么晚还在打扫房间,况且这房间是刚刚发生了这样不好的事情,难道就不能等到天明的时候,再来打扫?
这真的是很让人难以理解,尽管不是很理解,敖泽仍是藏在树上,看着那店小二的一举一动。
那店小二在房间里打扫了一阵,只是将杂物整理了一下,堆放在床上,然后便扔了扫帚,走到窗户边,向外看了一阵,见外面没有什么动静,便关了窗户。
敖泽不知道那店小二到底在做什么,此时关了窗户,更是看不到里面的情形,只有一个黑魆魆的人影,映在窗户上。
只见那人影拿起了扫帚,又挥动了一下,也不知道在做什么,然后便又拿起了油灯,彻底遮住了光线,一片黑影映在窗户上。
海棠木灵躲在房门后,变成一张小凳子的模样,被那店小二用扫帚挥了几次,此时心中正是一肚子气,此时看到那店小二将房间收拾了一阵,正要出去的时候,缓缓伸出一支细小的枝条,轻轻地戳在那店小二的后背上。
那店小二只感觉后背被什么刺了一下,忙回头看了一眼,却是什么也没有看到,以为只是自己紧张,产生了错觉,也就没有太在意,便要走出这房间的时候,只觉后背上再次被刺了一下,不禁吓了一大跳,扭身朝身后看了一眼,仍是什么也没有看到。
可是就在那店小二扭身之时,海棠木灵又伸出枝条,将油灯给弄灭了,屋子里顿时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那店小二此时更是吓得一碰三尺高,张大了嘴就要喊出来,可是像是想到什么,连忙捂住了嘴,只是呜呜地叫了一声,然后,便凭着记忆,拉开房门向外跑了出去。
海棠木灵暗自好笑,伸出枝蔓绊在那店小二脚上,心道,让你刚才那扫帚那样对我,非要给你一些教训不可。
那店小二被绊倒在地,心中更是骇然不已,手中的油灯也掉在地上,发生一声沉闷的响声,但是在这阒寂的夜里,也显得格外响亮,灯油也撒了一地。那店小二忍着身上的疼痛,迅速爬了起来,也不敢再发出任何声响,蹑手蹑脚地跑到院子边一个杂物间中。
“怎么,发现有人盯梢吗?”一个声音在黑暗中向那店小二问道。
那店小二仍是战战兢兢,道:“人倒是没有发现,但是那房间里可能正在闹鬼。”
“胡说,朗朗乾坤哪里有什么鬼怪,莫不是你胆小怕事?还是你编造什么鬼怪故事,想要独吞那比钱财?”那声音又道。
那店小二道:“你竟然怀疑我?我要是想独吞,早就带着银子跑了,还用在这里陪你故弄玄虚,叫我说早就应该拿了金叶子走人,你偏要这样逞能,演了这么一出戏。”
那声音又道:“不这么做,就算你拿了金叶子,又能走多远?金三爷的事情,不到傍晚就能被发现,只要随便一查便能查到咱们身上,还没等咱们走远,早就被人捉住了。现在有人替咱们背锅,咱们拿了银子,等过两天风声消了,咱们在离开这里,岂不是妙哉!”
敖泽在树上看着那店小二进了不远处的杂物间,又听到里面细碎的声音,虽然那人极力压低声音,但是敖泽耳力极好,平心静气下还能听到七七八八,听到他们谋害了金三爷,又有自己背锅,他们却要逍遥法外,便想直接冲过去捉了他们,可是转念又想,就算抓了他们,没有在他们身上找到金三爷的金叶子,他们仍是可以抵赖不认的,便又忍耐了下来,等着他们出来去取金叶子,到时候人赃并获,也好叫他们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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