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斯特道:“这镇子是向西路上最后的一个较大的镇子,再往西走,就没有这样的镇子了,所以东西交通的货物会在此集散。”
敖泽心想,也多亏有这样的地方,再加上那些不辞千里跑商的人,才让这四方的货物和稀奇物运到各个地方,道:“这样的地方,可算是方便了大家,让大家在此有个落脚休息的地方。”
崔斯特笑道:“其实有了咱们这些跑商的,才让这样的地方繁荣起来。”
敖泽道:“那算是相互成就了。”
两人买了一些厚棉衣,又买了一些容易保存的干粮,便出了小镇,向西缓缓行去。
敖泽道:“咱们不回客栈跟那些朋友告个别?”
崔斯特道:“既然是江湖飘零,有缘便能再聚,何必如此婆婆妈妈,不过是徒增伤感罢了。”
敖泽道:“崔兄倒是看得开。”
崔斯特笑道:“这样的事情见得多了,以后敖兄弟也会习惯的。”
走了差不多百十里路,一路上过完没有见过几个村庄,路旁的荆棘甚多,偶尔还能看到一些野兔出没。
敖泽来了兴致,取出弓箭便射了一只野兔,乐呵呵地去捡了回来,向崔斯特道:“今晚有口福了。”
崔斯特看了敖泽的箭法,搭弓射箭射中野兔,一气呵成,动作甚是流畅,这样的箭法像是经过千锤百炼一般,不禁赞道:“敖兄弟箭法真是精妙。”
敖泽道:“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
崔斯特道:“敖兄弟不用谦虚,我这常年打猎之人,还看不出箭法的好坏么,敖兄弟这箭法可比我要高明多了。”
敖泽道:“只是经常在外,练习得多了,就这样了,算不上什么高明。”
崔斯特见敖泽不愿多说,又道:“有空咱哥俩得多切磋切磋箭法。”
敖泽笑道:“那就有请崔兄弟多多指教了。”
崔斯特也道:“敖兄弟说笑了。”
走没多远,又见到一只野兔在路边出没,崔斯特笑了一下,取下弓箭,悄悄拉开弓弦,然后就见羽箭如飞,瞬间便射中那野兔。
敖泽看到崔斯特的射箭,虽然与自己有所不同,但是也是精深娴熟,的确不弱于自己,自己在羽箭上附着一丝元气,可以微微控制羽箭的射击轨迹,再加上自己的长弓乃是一把灵兵,对羽箭的操控可以说是得心应手,而崔斯特的箭法纯粹是靠娴熟的技法,若是不加修为与自己的灵兵长弓的话,崔斯特的箭法并不弱于自己。
“崔兄箭法娴熟无比,确实比小弟我强多了。”敖泽道。
崔斯特笑了笑,道:“敖兄弟谦虚了。”
两人走了一路,谈了一些箭法的事情,到了天黑的时候,两人生起火,将先前已经洗剥好的野兔,给架在火上烤了,撒上盐巴香料,不一会儿便香气四溢。
两人又交换了半只野兔,也尝尝彼此的手艺,等吃饱喝足了,又添了一些干柴,在火堆边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天亮,两人收拾好东西,便又接着赶路。
此时已是深秋时节,一路上落木萧萧,显得颇为萧瑟,再加上天气时常阴沉,更加显得凄凉。
敖泽与崔斯特两人一路行去,就连村子也难道见到,有时候两三天才能见到一个村子,道路也崎岖泥泞起来,走起路来,颇为费力,再加上天气越来越凉,更加显得荒凉。
走了这么多天,敖泽虽然觉着这里是荒凉了一些,但是这里的土地甚是肥沃,若是开荒种田的话,也能养活许多人,怎么这里就这么荒凉,人烟稀少的?
“这里的土地也算肥沃,人怎么这么少?”敖泽向崔斯特问道。
崔斯特知道敖泽是什么意思,道:“这里的人大都是放牧为生,而不是像别的地方垦荒种田,而放牧却需要更多的土地,再加上经常有虎狼之类的野兽出没,所以就显得人烟稀少。”
敖泽心想,这些天来,见这里时常阴雨,就算种田的话,恐怕也不能长出多少粮食来,像朔方草原那样,只能靠放牧为生。
“原来是这样,只是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城邦国家没?”敖泽道。
崔斯特又道:“一样是有的,不过这里家国与别的地方也是不大一样,这里的人和君主之间,更多地是像签订了一份契约。”
“契约?”敖泽道。
崔斯特道:“是这样,这里的普通民众向君主缴纳赋税,但是君主却要雇佣军队保护缴税的民众,若是君主不能保护民众,那么民众可能就要投靠他人了。”
敖泽道:“这倒是有趣,看来这样的君主是不能为所欲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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