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柳叶南脸色赤红,头顶兀自冒着白气。()。若非是赤松真人将他身上奇经八脉封住,阻止了他周身内息不至于串到心脉,否则他势必要心脉受创,经脉寸断而死。
柳若溪见自己爹爹忽又遭巨变,心下自是万分担忧,便问赤松真人道:“我爹爹他怎么了?”
赤松真人道:“且勿过去,此刻他在紧要关头。”但见那柳叶南脸上颜色正由红转紫,周身衣裳鼓足了气,便似一只皮球般鼓了起来。他仍是盘膝而坐,双手相交平放胸前,显然正在同心魔挣斗,约莫过了盏茶功夫后,两臂忽地一张,只问嗤嗤声响,周身真气鼓荡,跟着却又一声大叫,竟比方才那声还要厉害,只叫在场众人头脑一阵发晕,除去那赤松真人外,都是眼前一黑,竟都跌倒在地了,隐约只听得那柳南哈哈大笑道:“哈哈我是天下第一了!”。待得在会过神来,却见那赤松真人也盘腿坐在地上,正自运功疗伤,而远去一道人隐也正如箭飞了去,只一晃,便即不见。而那柳叶南却早已不见。
原来却是在众人晕倒当儿,赤松真人见柳叶南又是一声大吼,知道方才封住他的奇经八脉已被冲开,便欲上前解救,可谁想那柳叶南在与心魔抵抗时,神智早已不清,见那赤松真人真出手往自己身上重要**位点来,本能的便出手还击。却是因他心性已变,出掌便是豪不留情,在加上他方才真气鼓荡,为赤松真人封住,未曾宣泄出去,此刻周身真气流转,竟都汇聚于这一掌。也算是赤松真人内力不弱,防范及时。可是尽管如此,却也仍然叫他受伤不小。赤松真人调息良久,突然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黑血,脸上神色也即恢复如常。
刘堇焱见得师父收功已毕,便上前问道:“师父,你可还好?”赤松真人见他神色担忧,却是安慰道:“些许小伤,算不得什么。”
那柳若惜也上前追问:“怎生回事?我爹爹却是怎么哪?”神色颇为紧张。
赤松真人道:“暂时走后入魔,神智有些不清楚”
柳若惜心下大荒:“这却如何是好。”忽又想倒自己孩儿所中毒掌兀自没能除,此刻爹爹却又发生这事,陡然一阵大悲,不仅掉下泪来。
赤松真人在心里略一衡量,方自说道:“柳前辈之事也怠慢不得,此刻我们只能这般做法了。”又对刘堇焱说道:“那柳叶南前辈走火入魔,导致神智时常,却也极为棘手,我们半点马虎不得;你师弟身中寒毒,也急需救治,奈何为师不能分身二用,当此时刻却只能央求于你。”说完便向刘堇焱拜倒。刘堇焱大惊,忙将其扶起道:“万万使不得,常言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般却是折煞弟子了。弟子得师父多年悉心教诲,自是不敢忘却,师父若有何事,弟子该当万死不辞。”却是极为恳切真诚。
赤松真人道:“那柳叶南前辈武功极高,此刻神智不清,若是突发狂性,必定为祸不小,我若不出手,天下间断无多少人能够制他,而你师母却又是他唯一亲人,势必也要她同我一起,因此你师弟便还需拜托与你。只是你……”说道此去,却又拿眼向一旁的花誉看去。然来他却是想到自己这徒弟虽说武功不弱,但是却极少到江湖走动,于江湖阅历所知甚少,倒是这花誉出生武林世家,年纪虽轻,但老诚事故,俨然一个lao江湖,若是能托他同去,自是放心不小。但转念一想,自己同他非亲非故,向来也无什么交情,自也不便开口,只能在心里暗自叹息,口上却说道:“罢了,此番你去,增长些阅历也是好的。”
颜七七方才又听花誉说这天心宫极为神秘,何况自己也亲眼见到那雪山锥的厉害,心里早已生出了向往之情;而刘堇焱此番正是要去天心宫,若是自己一同前去,不但能多多了解那天心宫,而且还能同心上人一起。却说她生为颜财神爱女,自小便得其父溺爱,天生便是一副直爽脾气,想道什么就是什么,从来不计较什么后果,此刻她一想道此节,马上便对赤松真人说道:“天心宫远在长白山上,路途遥远,况且另郎有伤在身,也需要人照顾,真人若是不弃,不妨便让我同小刘一起去吧!”
“这……”赤松真人一怔,心下却是有些为难了,他知这位颜大小姐家世来头不小,对自己弟子亲昵有加,但是若叫他同去,终究放心不下。
花誉见这表妹忽然来此一招,心下大惊,只是叫苦不失。这位大小姐是她**来的,出门之时,他那姑姑曾千叮万嘱过,此刻他若同那心上人去了天心宫,路上若是有了什么差池,自己定然难逃不了干系。不说那姑父面上不好说,便连他那家里的老人面前他也无颜相见了。便对颜七七说道:“表妹,不可胡闹,这天心宫可不是好玩的,你如何去得?”
颜七七忽然对他一笑,说道:“便是如此,表哥你熟悉江湖套路,这天心宫你也知晓,我去不的,你陪我一同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