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两人整理好了装束,带了柳秀山便去向白天宇辞行。()刚走到大堂门口,突然间“砰”的一声,大堂厅口的两扇门户爆破开来,满天木屑哗啦啦一阵乱飞,紧接着一条白色身影自内电射而出。两人都是一惊,慌忙便向那人看去。只见那人一身白衣白靴,手拿一管玉箫,一线血迹自嘴角流出。看到颜刘二人后,狠狠看了两人一眼,冷哼一声,展开身形,便向外纵了去,白影只在那围墙上一闪,便即消失不见。
颜七七和刘堇焱只在心中一惊,因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天心宫大弟子王新灵。两人正自惊疑发生何事时,却见大堂内又冲出两名白衣白靴的天心宫弟子,看他神色焦急,竟似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一般。一出大堂,便即分开,一人往那后厅跑去,一人便径往那王新灵逃去的方向追了去。颜七七和刘堇焱只是疑虑不已,均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两人互视一眼便仍朝大堂走去。
堂中左右两恻桌椅均已打翻,那天心宫主白天宇正自一脸惨白的坐在正中,一只紫沙茶壶倒在他脚下兀自打着转,一壶茶水早溅得满地都是。只见那白天宇一动不动,胸口兀自起伏不定,脸上肌肉一阵阵扭曲。刘堇焱一时大惊,慌忙上前询问,一拿他脉搏之觉他体内气血极为涣散,但又兀自跳得极快。那白天宇缓缓说道:“我……,我中毒了!”随只简简单单几个字,但两人都看得出,他仅说这几个字便已耗费了极大心力了。刘堇焱心中大痛,连忙将手贴在他后心位子,以自身功力为他驱毒疗伤。
白天宇见他功力这般浑厚,心下也是一阵宽慰,但随即想到自己却不能亲自收他为徒,不由又是一阵失落。然而他此刻所中之毒却非同小可,仅凭人力那是远不能解的。是已便强忍痛苦,缓缓说道:“世侄,…你…你不用为我,为我耗费内力了!”刘秀山因见他脸色扭曲得可怕,早已躲到颜七七身后去了。
白天宇缓缓说道:“我,我…我所中之毒非……非他拜火教,拜火教之解药,方…方自解得。”刘堇焱因见自身内力渡入他体内后,均如石沉大海一般,全无半分气色,心中也早已妥协。只是他这白伯伯自小便非常疼爱自己,此刻他身受巨毒之苦,自己心里也是一般的难受痛苦。
只听他问道:“可是王新灵下的药么?”白天宇苦笑道:“这二十年来枉我待他如同子侄一般,不想他……他…”说到此处,一口气接不上来便不住的咳嗽了起来。刘堇焱怕他咳得厉害,便忙又将一股浑厚内力渡入他体内,一边说道:“白伯伯你不要在说话了!”白天宇道:“有些话我此时不说怕是再也没机会了。咳,咳咳咳!”颜七七在旁看得他咳得厉害,也拿手去轻拍他后背,缓缓说道:“白前辈,你且歇一歇,待会再说吧!”白天宇缓缓摇头,脸上神色依旧白得凄苦,只听他对刘堇焱缓缓说道:“二十年前我受不住江湖前辈盛情之请,出手对付昔日拜火教教主,因那一役中我雪山锥使用得过了,导致自身内力不继,回山之时受拜火教徒偷袭,险些送命,辛得你父舍命相救之情,因而两人便结为金兰,也曾对天起誓,今后你我两加家无论富贵如何,皆世代交好。如今我时日不多,但有一女放之不下……”刚听他说到此处,颜七七不由心头一惊,立时便不安起来了。
只听那白天宇又继续道:“我虽为这天心宫之主,但也自知门中因隔世过甚,门中诸人一概目光短浅,今后之路必不长久。为能叫我天心宫道统不至于灭绝,也更能让我那女儿亲手为我报仇,是以便想让你将她带下山去,多加引导,历练一番。”
期期艾艾听之完后,颜七七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当下拿眼去看,只见刘堇焱眉头深皱,正自专著的替白天宇疗伤。听了他话后,刘堇焱说道:“白伯伯你且放心,世妹之事便是我事,你同我父以兄弟相称,我自以亲妹子待她!”白天宇心下似甚觉欢喜,脸上也难能的路出一丝微笑,只听他又道:“但我此刻还有一事相求。”刘堇焱道:“有何事你但说无妨!”
白天宇道:“你也知我天心宫内雪山锥绝技,虽是厉害,但弊端也大,数百年来我派不入江湖也真因这项绝技不够完全,要弥补不足却还须要修习一套寒玉功,将自身血脉练得如寒玉一般寒冷,方能令其不受限制。但此寒玉功法修炼极为苛刻,无大毅力者,实难习得。现如今我门越见式微,我做为一派掌门,心中也委实焦急,是以自你世妹一出生,便着手将她训练。幸亏她也不负所望,如今已经习得大成。但奈何,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