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都大将军府,沉寂的可怕,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恐怖。
“叛逆,统统都是叛逆!!”
一道愤怒的咆哮声从车骑将军府的府衙之中传出。
袁术的脸色狰狞,重重的将手中的简牍摔在了地上,孙坚阴沉着脸坐在一旁。
陈王刘宠挥手示意慌忙走进来的近卫退了下去,他没有去怪罪袁术的失仪之罪。
袁绍如此行径,几乎形同谋反。
孙坚自阳人大胜之后,便一路势如破竹,董卓明显已经是日暮西山,为了筹备涵函谷山一战,刘宠已经有近半个月的时间都没有睡一次好觉,每日想得不是函谷关的情况就是怎么筹措军粮,制作武备,还有处理各方的情况。
刘协年幼,虽然天资聪颖,但是终究是少年人,如今朝廷大部分的政事还是刘宠负责处理。
汝南、颍川、南阳的世家一直都不太安分,而刘宠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他以前作为藩王根本没有什么机会理政,大部分的事务都他的国相骆俊在负责。
骆俊负责一处郡国的事务绰绰有余,但是骤然要他管理数州之事,便有些力有未逮了。
刘宠正值壮年,但是现如今头上都已经是生出了一些白发来了,面色也是憔悴了许多。
刘宠叹息了一声,只感觉头痛不已。
各地州牧刺史,郡守心怀鬼胎,各有想法。
兖州、青州的郡守、刺史、全都没有站队,但是其态度却暧昧不已,不遵朝廷,反而隐隐以袁绍为首。
益州、交州等州各自独立,找寻了些简直是可笑的借口,直接是断绝了来往。
两州的军将何止万人,竟然因为数百名贼匪便言说贼寇势大阻断了交通,随后连使者都不再派来了。
凉州、并州在贼人的手中,董卓固守司隶关中之地,袁绍背后捅刀也让孙坚失去了继续进军的时机。
幽州如今就是一个烂摊子,刘虞和公孙瓒两人互相上表斥责对方,幽州远在天边,中间还隔着一个冀州,刘宠就是相管也只是有心而无力。
荆州、徐州刘表和陶谦两人分别管理,但是都言说匪患严重,内患难平,无法抽身。
偌大的大汉,竟然只有豫、杨两州可以供驱使。
“群竖不吾从,而从吾家奴乎!”
袁术面红耳赤,怒形于色,狠狠的一拳砸在了案桌之上,怒声骂道。
孙坚神色微动,他没有转头,只是斜睹了一眼袁术。
袁术这句话有些过头了,有一种以自己为首的意思,如今天子是刘协,而非是他袁术。
孙坚轻轻的咳嗽了一声,他明显注意到刘宠的脸色有些变化。
袁术微微一怔,也是发现了自己的失言,他内心中想要解释一下,但是他如今正在气头上,哪里还想得了其他,最后还是没有解释,不过他也没有再说其他的话,而是坐在一旁闭口不言。
“荆州、徐州确实匪患严重,刘景升和陶恭祖两人确实无力外援,并非虚言。”
刘宠并没有袁术失言的问题上开口,而是转而说起了最近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