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谦的脸上已经恢复正常,上前伸出双臂用力的将江达拉起来,郑重的注视着江达的眼睛道:“这个不怨你,这些情报我都过目了。哈哈!是我以为他们无论如何反对我也不会卖国的,是我想给他们一个选择的机会,毕竟他们的祖上也为大汉立下了汗马功劳,我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怎么能降罪与你。”
这一刻,张绣甚至怀疑他的耳朵是否有毛病了,他从来没有见到过刘谦这种自甘承担责任的大人物,他心中不由自主的翻起了波浪。如果说刘谦方才对待异族的狠话,让他心生好感的话,那么这时他心中对于刘谦的好感,一下子飙升了不少。
要知道按照一般惯例,大人物就是做错了事,也绝不会承认是自己的决断失误,为了保持大人物一贯的伟岸形象,一般情况下只有将错误分担在下属的身上。而刘谦此人做事比较务实,敢于承担错误,敢于分担责任,这种人在张绣认知之中,刘谦是第一个。
郭嘉自始至终一直藏在赵云身后,不时的观察这张绣的一举一动。直到刘谦勃然变色后才将注意力放在刘谦身上,见刘谦短时间就调整好情绪,微不可觉的点点头,从赵云背后走到刘谦身边,用似笑非笑的目光扫了刘谦几眼,耐人琢磨的说道:“三辅的世家豪强不会都反对主公吧,看来主公去年对三辅的保护力度做的不到家呀。”
刘谦那里听不出来,郭嘉是在讥损他去年扫荡威迫三辅豪强之事,只是没好气的送给郭嘉一个白眼,然后眯着眼也不知道考虑什么去了。
江达一看刘谦又和郭嘉猜哑谜,就知道刘谦有些话不好意思说出口,刘谦的意思是让他来替刘谦解释,于是他先是对着郭嘉行了一礼,然后用甚有把握的声音说道:“三辅受到董卓蛊惑的豪强势力大概占总数的六七成,还有一些世家豪强是主公坚定不移的支持者,他们绝对没有参加这次叛乱。另外,他们人数虽然比较少,可是他们的能量一点也不比那些汉奸的能量弱,甚至还要强上几分。”
“哦,明白了,你说的都是主母家的亲戚吧,这些人影响朝政的力量是不小,可是说道兵力他们可就不行了。”
“有人支持总比全部反对的好,再说他们前不久已经尽力了,以后还是指望我们自己比较好!”在一旁做沉思状的刘谦听到郭嘉的笑谈,回答完郭嘉的问题后,打量着张绣道:“张维,我看你颇有些能耐,段信公子已经为国捐躯了,你可有去路?如果没有去处以后就跟着我如何?”
虽然张绣心中也想打刘谦会招揽于他,可是事到临头,他脑门依然渗出一层冷汗,张绣附身行礼,筹措一下言辞道:“骠骑将军只要遵守驱除匈奴的诺言,在下可以暂时听从骠骑将军调遣,因为最近家主身染重病不能理事,在下就不能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雪恨,只有暂时跟随骠骑将军才能遂了心愿。
其实在下也被骠骑将军的气度而折服,愿意终生服侍于骠骑将军左右,但是,段家少公子虽然不幸身故,可是还有段家还有家族。维不能为了荣华富贵而背主,望骠骑将军见谅!”
刘谦目光骤然一缩,然后恢复平常,高声赞道:“真义士也!你一路鞍马劳顿辛苦了,暂且退到一旁歇息片刻,而后跟随我前往函谷关。”
见张绣不动神色的行礼退出圆阵,刘谦和郭嘉交流一下眼神,然后声音蓦然一沉道:“三辅世家豪强既然自寻死路,那我就满足他们。哼!我不能及时救援三辅,虽然确实对不住三辅的父老乡亲。但是如果能控制住三辅的几道险关,将匈奴人封锁在关中,比起凉州四散之地来讲,我们将能更方便的关门打狗传令!说起来我们还要感谢这些汉奸,TDM!不过比起凉州来言,这次我们遭受的损失真是有点心痛,也不知道需要多少时间三辅才能恢复兴旺。
传令!幽州军团和张掖军团攻伐匈奴之时,要让新汉人知道,我刘谦不是任何异族都给他们做汉人的机会,都让他们想收汉人一般无二的当兵做官的权利。
这次攻伐匈奴一改往日作风,用刀和剑杀死匈奴三岁以上的全部男丁,四十岁以上的匈奴女子也不得存活。凡是抢掠而来的财物不用交公,凡是抢掠而来的匈奴女子均可奸×淫,不斩尽匈奴之根绝不封刀。军粮不足不要怕,这次我们以战养战,凡是匈奴人的牛羊均可食用。我要让南匈奴这个名字永远在历史中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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