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疯了。大唐朝的未成年人怎么比现代的中学生还嗜血,那少年轻描淡写就将一件极其恶劣的事说出,怎么不叫人惊汗如雨。好在孟星河两世为人,见惯大风大浪,虽没有亲眼见过头落地,却也不是胆怯之人。稍稍稳定心神,地上那人头不过菜市场的猪头而已,没什么大惊小怪。
不知道这少年姓甚名甚,却是这般喋血,实在叫人刮目相看。薛仁贵好歹是自己的小舅子,要是被这少年带坏,传入薛施雨耳中,老子只怕上不了她的闺床。少年犯罪问题不容放纵,孟星河已经板起脸俨然道:“薛仁贵,你最好给我说清楚,这并不是一件小事。”
孟星河脸色无比严厉,手指着地上那人头略显惶恐。杀人可是死罪,看情形这两人还是合伙杀人,简直罪无可赦。唯恐自己声音过大,引来远处人群的观望,孟星河很小声骂道:“还有你,难道你爹没有教过你生命诚可贵吗?出手就要人命,你还真是心狠呀!”
妈的,你们又不是港台的古惑仔,动不动就掏刀子砍人很拽么。孟星河怒火攻心,两人一道骂了便是。
那少年却是不服,暗自捏紧拳头,死盯着孟星河拉长的脸,冷冷哼了一声道:“这种恶人死千百次都不解心头之恨,我替天行道,干你何事。要是你再唧唧渣渣,别怪我拳头无情。我看你也不像好人,顺便为民做主收了你。”
咯咯骨节咬合的声音,噼啪奏响在空中。少年颇具英气的双眉,隐隐泛起一丝怒火,手中的拳头也是蓄势待,如同一只怒的小豹子,随时都可以扑上来撕咬一番。
薛仁贵知道少年的秉性,赶忙凑上前去,在少年面前笑道:“罗兄,这位就是我经常向你提起的孟大哥。”
薛仁贵先为少年介绍了孟星河,少年原本倔强的脸一下子就像顽石融化,竟变得无比和善,狐疑的望了一眼孟星河,感觉眼前的青衫学子怎么也没有薛仁贵口中说的那么神秘。含糊的随薛仁贵称呼一声“孟大哥。”后已不再言语,捏紧的拳头也是慢慢松开。
知道他没有怒火后,薛仁贵笑了笑,在孟星河面前就像个犯了错的孩子,认错道:“孟大哥,这是我在江都结识的兄弟叫罗峰。地上那人叫赵虎,是江都三霸中的一霸,平日**掳掠、鱼肉乡民、无恶不作,我们二人商量,势必将这三霸全部诛杀,这才是我辈习武之人当做的事。”想到还有两霸没有解决,薛仁贵磨拳擦掌,颇为傲气道:“罗兄,下面该我出马了。”
都是好战分子呀!丝毫不觉得杀人是一件犯法的事,反而还热衷此道。罢了、罢了,薛仁贵以后杀的人恐怕比现在还多。孟星河不是习武之人,没有那种惩恶除强的力量,看见恶人被收拾,坦白说他觉得大块人心。
“杀的好,老子最看不惯这种欺善怕恶的人,死一个就少一个。通通被你们死啦死啦的干掉,世界就清净了。”孟少爷变脸就像六月的天气一样说变就变,刚才还怒气冲冲大有责骂二人的意思,现在非但不怒,反而还大加赞同。
两个少年皆是莫名其妙望了他一眼,没见过如此反复的人,亏他还穿一身书生装,简直辱没了那身行头。
孟星河没看见这些无形中的漠视,环顾四周,立刻非常老手的说道:“好了,现在四下无人,大家收拾好第二作案现场,准备撤离。”他才说了一句,见没有人做出反应,难道是这句话太深奥了他们听不懂。很有这种可能,孟星河换了一种语气快道:“把地上的人头捡起,找个没人的地方人扔江里,大家该干嘛干嘛去,这事儿就当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