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东流来到关押甄侠志的监狱,真接出示了自己的证件,要求见甄瞎子。监狱里的值班干警一看是县上的领导,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口,安排好付东流以后,便一趟跑到监狱,准备去提审甄瞎子。
当狱警在厕所找到甄瞎子的时候,差点把昨晚吃的饭都笑喷了出来,只见他的口上贴着一块宽大的封口胶,双手被反绑在后面,再用一根绳子吊在天花板上面,裤子掉到了膝盖以下,整个人像一只大马猴了样,扎着一个大大的马步蹲在原地,又像是一个武林高手在练什么高深莫测的武功一样。
他身前的那个器官被人用一根细细的绳子拴着,细绳子的另一头紧紧地系在小便池冲水的开关上。
他现在的这个动作是逼出来的,如果想打直身子站起来,那他身前的那个器官便会扯得生痛,而如果想蹲下去,彻底解放身前的那个器官,那他的双手就会被活生生扯脱臼,真的是进退两难。
当狱警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滴在前面的小便池里,一看便知道他已经忍耐到了极限,如果狱警再迟来几分钟,他可能就要崩溃了。
他被带到询问室的时候,整个人都还处在虚脱的状态,谜谜糊糊中看到眼前有一个三下岁上下的年轻人,那人看上去十分的沉稳干练,与自己非亲非故,不知道他是出于何种目的来探望自己的。
“你叫什么名字?”那个年轻人发问到。
“甄侠志”,他有气无力地回答道,原来他的真名叫甄侠志,甄瞎子只是用他名字的谐音取得绰号而已。
“犯的什么事?”
“聚众盗窃”
……
“按着我的手腕,看着我的眼睛,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那个年轻人说完,便朝他友好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掌。
甄侠志照着那个人说的做,那人左手又从怀中拿出一块圆形的链坠,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那链坠的表面又一圈一圈的花纹。就像是平静的湖面上,被扔进了一块石子,惊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这些涟漪一旦晃动起来,让人觉得头晕目眩。
“你认识这个东西吗?”那个年轻人继续问道。
这时,甄侠志觉得自己十分疲倦,上下眼皮就像有胶水粘住了一样,双眼睁也睁不开,他还以为是刚才那伙人折磨自己,让自己体力大量消耗,所以才会有这种疲倦异常的感觉。
“不认识!”甄侠志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到自己都听不到了,渐渐地他的意识也模糊了,脑子里空空的一片,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来以后,他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囚室,正躺在自己的床上,用那双空洞的眼神看着天花板发呆。
付东流又去问了其他几个同案犯,情况完全和甄侠志说的一样,由此可见,他们都没有说谎,而且也没有必要说谎。
整个事件的起因就是因为苟峰在夜店里寻欢的时候,为了显示自己的地位,为了从另外一个角度去获得别人的尊重,便在夜店里主动亮明了自己的身份。当时那四个混混也在旁边的一间屋子里撒欢,可谓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那四个混混听苟峰这么一说,便觉得那个傻子脑子里肯定少了一根筋,这样的人便是送上门的财,他们当时便想找个法子,在那条肥猪身上捞一票,或者敲诈勒索他一番,但久久拿不出一套完整可行的方案。
那四个人尽兴以后,便出了夜店,在路上一边走,一边商量怎么宰苟峰这头肥猪。
没有想到,他们所说内容恰巧被甄侠志听到了,所以甄侠志便有了一个大胆的计划,他将计划告诉了那四个人以后,双方一拍既合。
甄侠志为了让他们五个全力配合演出好这场戏,还下了血本,每人先给了他们两千元的定金,只是没有想到,事发之后,那五人都不愿承担主要的责任,大家一股脑儿地都把责任推在了甄侠志的身上,所以才有了那样最终的判决,甄侠志也落得今天这样可悲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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