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兄弟的这种猜测完全不符合常理,不仅漏洞百出,而且还处处自相矛盾,完全经不起推敲,纯粹是没有考虑成熟而信口开河的说法。况且我一直呆在兰陵姐的身后,根本没有看到别人动过兰陵姐的背包,而且那怪物的肉看起来虽然很嫩滑,但它那恶心的样子谁敢去吃呢?其他人我不敢说,反正就算是饿死我,我也不会去吃它的肉。况且如果真的是盗贼,他没有必要吃了肉再把骨头还回来啊!这不是多此一举吗?”胡白水说话就是犀利,不管别人是否能够接受,每一句都说到痛处,真的是一针见血啊!难怪别人容易和他起争执。
“它的尸体为什么会腐烂的那么快呢?”虽然被胡白水数落了一通,心里有一些不舒服,但表面上仍然像没事一般。可能木丁西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说法站不住脚,所以想把话题叉开,更没有勇气和胡白水做无谓的口舌之争。
“其实这点不难理解,从烛阴玉蟾生活的环境和条件来看就知道,它一直生活在玄冥真水周边,一直不曾离开,可想而知适合它生存的温度有多低,这段甬道里的温度也很低,但与那玄冥真水相比,那真的是小巫见大巫,这甬道里的温度对于它来说已经是酷热难挡了,这就像是把南极的企鹅,一下子带到了海南三亚,他能受得了这样的考验吗?”
“我们体内因为有雪域三阳花粉的保护,并能自由调节身体里面的核心体温,所以感觉不到这里的温差。我们刚才把他从温度极低的玄冥真水里带过来,这里的温度一下子高了几十度,它怎么能受得了呢?所以在这样的条件下,它不仅很快就死亡了,而且他那如脂如膏的肌肤也经不起折腾,那简直就像是一块上好的白猪油一样,一旦遇到高温便融化腐烂了!”李子木也是考虑了良久才把这个复杂的过程想透彻。
“我们刚才去的时候,那些烛阴玉蟾不都蹲在小岛上吗?它们也没有一直呆在玄冥真水里啊!”胡白水也提出了自己不同的看法。
“那就是岛上还有更阴更寒之物,刚才被我们忽略了,可能只有找到那个物件,我们才能安全地将烛阴玉蟾带回去。”李子木十分肯定地说道。
“对!蟾蜍一般是靠肺来呼吸的,所以它不能长时间呆在水里,每隔一定的时间他都会到陆地上来呼吸!而那个岛在玄冥真水池的中央,其环境肯定也适合烛阴玉蟾生存。”许久没有发声的文立也从专业的角度来给大家进行了一场分析辩论。
看来大家不得不去面对刚才李子木脑子里思考的那个问题了,这里面的秘密如果没有完全解开,这次任务就说不上圆满完成,看来这个问题是逃避不了了。
“那么,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呢?”木丁西好像有点迷茫了。
“如果还想要烛阴玉蟾,那就只有再去抓,只不过这次抓住了烛阴玉蟾之后,必须要想个安全的法子来盛装它,不能再这样草率地对待它了。上天有好生之德,纵然是蝼蚁也是一条命,咱们不能这样再去残害无辜的生命了!”
大家听了李子木的阐述之后都由衷地点了点头,心里都在为先前自己鲁莽的行为而感到懊悔,白白牺牲了一只宝贵的烛阴玉蟾。
一行人又悄悄地折返了回来,大家来到水池边,静悄悄地观察着那些剩下的烛阴玉蟾的反应,想借此弄清楚它们在这样的环境里生存下来的秘密。
不一会儿,一只最小的烛阴玉蟾从水池里探出了头来,它十分警惕地环顾了四周一下,发现没有什么危险,便从水里跳了起来。只三两下便跳到了小岛上,一下蹲在了先前看到过的那块正六边形,晶莹剔透,透明耀眼的蓝宝石上面。
它在上面蹲了一会儿,好像是滴干了身上的水滴,然后便身子一纵,跳到了旁边的石块上闭上了眼睛,不再动弹,好像一个熟睡中的婴儿一样。
而另外一只烛阴玉蟾也不失时机地跳到了那块蓝宝石上去,和先前那只一样,滴干了身上的水滴,又再跳开去了,接着再换另外一只上来。
就这样,玄冥真水池里的那些烛阴玉蟾一只一只地跳上岸边,相继来到那块玉石上蹲一段时间,然后再跳到旁边去。就像是游泳运动员,从泳池里爬上来之后,都要到清水池里洗一个清水澡,然后再到更衣室去换衣服一样,那玉石上的一蹲,便成了它们这套规定动作中一个必修的程序。
小岛上的那些烛阴玉蟾虽然都分散在四处,但都不敢离那块玉石太远,而且每隔一段时间,它们都会轮流到玉石上去蹲一会儿,总之,那块玉石上面一直都蹲着一只烛阴玉蟾,正应了那句古话,“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看来那块蓝石一样的石头,才是解开这个迷团的关键,如果没有了那块石头,它们可能更多的时间要呆在真水里面,才能生存下去。
这个重要的细节,当然不会逃脱李子木的视野,被李子木仔细地看在了眼里,而且还记在了心里。
“我知道怎么把烛阴玉蟾带出去了!”李子木那张处变不惊的脸上也挂起了一丝兴奋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