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凌晨4点,巴彦县的副县长清水广智才得到确切的消息,因电话线路早已被破坏,兴隆镇镇长派人骑乘骡子“冒死”赶到巴彦县城,又经过一阵忙乱的寻找与通报才见到清水广智。
送信人不算是明白人,他没有直接找到说了算的r本人副县长,而是先找到公署的一个相识的低级官僚,由这个官僚又一通搜寻再找到喝得烂醉迷迷糊糊的县长,再由县长找到副县长,一套程序下来折腾到4点钟。
“纳尼?兴隆镇被攻击?”清水广智张着错愕的马脸满脸的震惊。这里离抗联主要活动区域有一百多公里,顺民们“安居乐业”,r本人们歌舞升平的,竟然还有此等事发生?
“嗨依!嗨依!”送信人一边卑微的弓着身子一边将自己看到的事件完整的叙述出来。
听完送信人指天指地发誓赌咒的真话以后,清水广智瘫坐在椅子上,三魂走了一魂。一个日军守备中队基本全灭!150多人被人家闷在驻地一顿猛砸,据说对手用上了特大号的炸弹,所有皇军都被震得七窍流血,有一些还脸色青紫自己抓破了自己的喉咙。
送信人最后表示了自己的对皇军的同情与对敌人的愤恨,“太惨了呀!太君们可都是和善的人呐,就这样不明不白的遭了毒手,匪徒们真是一群没有人性的王八蛋。”
缓过劲来的清水不得不无精打采的拿起电话准备报告上级,当他矶里哇啦通报完情况后正要派出县警备中队“追击”匪徒的时候,德祥镇遇袭的消息也传来了,弹药库全毁的消息稍后也由德祥镇报了上来。
自己县内治下同时发生三起“全灭”事件,处分必将极为严厉。清水呆立半晌一声不响的晕了过去。
第二天上午附近木兰县副县长也得到消息,佐藤庆一同样感到头晕目眩不能自已。鄂伦春人参与了行动,那就意味着自己的“绥靖政策”完全破产了哇!好不容易消停了几个月眼瞅着自己就要调到哈尔滨任职去了,出了这么个大事这不全完犊子了吗。
“三国演义害我!”佐藤庆一找到快被他翻破了的《三国演义》找到七擒孟获那几页,恨恨的撕了个粉碎。八嘎的野副昌德,见天的发习《三国演义》,这个臭大粪、糊涂虫、饭桶、蠢货,老子可被你害惨了啊!
此时的马迁安正意气风发的指挥人埋藏毒气弹,这些弹弹不用完全带走,而且可以预计基本上用不上多少,马迁安只准备按照品种随队携带四分之一就足够。这东西像核弹,当大家都有的时候,仅起威胁作用。但r本人也有可能脑残,在明知道对方也有相同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之下还要使用,所以马迁安不得不携带一些作为备用,准备随时回击日军的脑残行为。
毒气弹的埋藏工作极其隐秘,在奇可图的指引下,特种中队战士整整忙乎了一下午才将它们安置在一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藏入了一个幽深的山洞并做好伪装和防护,防护措施主要针对动物们做的,这些讨厌的家伙会不请自到。
所有工作做完后,马迁安才想起给周玉成报个平安,他对身边的通信员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给政委发报,我这边一切顺利现已回到平顶山游击区,毒气弹缴获7千多枚,大罐吹放式毒气60罐,今晚可以派出飞机到附近最大的城市上空撒传单了。”
撒传单是心理战,警告野副昌德再不要妄动毒气攻击抗联的主意,若如此抗联会毫不留情打回去,传单是早就拟好的,按马迁安的风格写就,嘲讽意味极其浓厚。希敌酋野副昌德提高其愚蠢的智商,抗联对你的建议是认真的,不要妄想你的部队可以戴什么防毒面具,防毒面具防不住我们打击侵略者的决心和打击手段,我们将从陆上、空中、甚至你的身边发起攻击,每时每刻我们无处不在,试问你们能戴着防毒面具睡觉吗?
不过最后一句却是“恶狠狠”的警告:有种你就试试!
周玉成原本不同意加上最后一句,这句话挑衅意味太重,万一野副昌德认为自己“有种”气急败坏再次使用怎么办?应该改为“请考虑后果这类语言”。
但马迁安坚持加上这句,该骂就得骂,跟鬼子讲什么温言软语?鬼子什么时候仁慈了?他们那鸟德行不遭到重击不回头,难道一句温柔的话就可以使他们放弃凶残的本性,扯蛋!
周玉成接到马迁安的电报后急忙发回回电,对撒传单一事没有给予回答,反而要马迁安率队急回,言战机出现。
马迁安破围而出后,原驻在铁路附近的日军两个大队被周玉成派出的疑兵吸引,以为抓住了抗联的小部队,忘记了上边的严守防线不得孤军深入林区的交待,其中一个大队日军渐渐追到了12支队3大队的驻地,被周玉成快速调集的其他主力部队包围,在山林中激战4个小时一口吞下了这股敌人。
敌军恼羞成怒连续向此段铁路线附近调兵,气势汹汹准备进山搜剿。另一方向上原本保护劳工筑路的日军被抽调后,其中一个山口的驻军已经减少到2个大队的规模,有得一打的可能。周玉成要马迁安回来研究作战方案。
强而避之,锐卒勿攻;这是孙子说的。遇强则避,逢弱必打;这是抗联的作战方针。机会来了推都推不走。
周玉成盯上了山口筑路的一万多劳工,马迁安也有此意,两人曾讨论过很多次,甚至关于把劳工抢到手后如何安置的问题也考虑的很详细。
必须与顽敌争夺一切资源,最主要的是争夺人力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