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迁安微微lù出点笑容,同时瞄了一眼同样很紧张的吴耀祖,看这俩家伙最近也没少学习嘛,还知道曾经引起争议的“御敌于国门之外”,这属于杯弓蛇影生搬硬套,属于不会活学活用,看来还要上课。
“你说的我懂,真以为你们的司令是个头脑鲁莽只会按军事教条打仗的人吗?你呀,也真是小瞧了我马某人。”
马迁安顿了一顿,对睁大眼睛mí惘不解的两人解释道:“一个战法,一个同样的战法,放在不同地域不同时间不同条件下,产生的结果完全不一样,举个例子说同样是围点打援,这种战术我们运用的很成熟,多次的战斗也证明了这是一种实用而高效的战法,但是不是我们每次运用这种战术都会取得成功呢?我想肯定不是,那为什么有的围点打援会失败呢,主要是情况发生变化了嘛,例如原本的点战斗力很强,同援兵一起里应外合敲掉了我们,或者敌人援兵过多,迫使我们退出战斗完不成战斗目标,这些都是失败的例证,所以我们不要一听说围点打援的战术就两眼放光,认为其一定胜算大,也不要一听分散据守山头节节抵抗就是御敌于国门之外,要考虑其他条件,条件不一样,结果也就完全不一样了嘛。”
要分开扯散十五联队,就必须给他们找到分散的缘由,只有我们分散了,才能将敌人扯散到方圆数十公里的地方,降低他们的兵力密度,以便我集中兵力吃掉他几路,不这样打起来,不让敌人乱的mō不著头脑,我怎么能出动主力捡便宜呢?所以说你们先期打起来,也起着一个反yòu饵的作用,你放心,你们虽然是作为yòu饵存在,但你认为我马迁安会让你们承受难以承受之痛苦吗?当然不会!
我们不要李德式的死缠烂打式的节节抵抗,我们要的是灵动的节节抵抗。在本地域,我们有着与当时红军完全不同的条件,首先在你们防区我们没有不可舍弃的坛坛罐罐,也没有像李德那样的教条主义指挥官,没有死打硬拼到最后一人还不允许撤下休整的命令,我允许你们在不利的条件下放弃一些山头,然后重新选择易守难攻的山头再行布阵阻击敌人。
再次你们面临的敌军人数没有像五次反围剿那时那样悬殊,那次是一比十,武器又不占优,这次你们仅仅是一比二,除此之外在重武器和轻武器上,在兵员素质上,在针对xìng山地战训练上,你们可是全面占优的。还有一个重要的因素,你们不是孤军奋战,整体战略意图不需要你们来完成,在你们后面和东面,我还有九支队王明重部和40集团军独旅贾永根部,还有十支队三个大队和十三支队三个大队,不久的将来,我们纵队在小兴安岭的留守部队将送来三千精兵,你们想想,倒时将有一万多精锐的盟军做你的后盾,你就放心打吧!打掉多少我给你补多少,不食言!
如此宽心丸,如此循循善yòu,耿殿君与吴耀祖再无反驳的话语出口,两人互相瞧了一眼几乎同时出口问道:“那,这次行动用个什么代号?”
两人都知道马迁安喜欢给历次战斗安上一个代号,便于指挥也便于保密。
“你说呢?”马迁安问吴耀祖。
吴耀祖挠着脑皮迟疑了半天,终于给出了答案,“我看就叫‘钢铁小山包’吧。”
你可真老土,马迁安赏了吴耀祖一个脑瓜崩,冲口而出早已想好的代号。
“我看就叫‘飞舞的铁链’吧,又好听又有诗意,还有暗含的杀意,好不好啊?”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