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县的成功仍然无法证明启县模式的成功,启县的成功到底是偶然性,还是这个模型本身的竞争力所致呢?最重要的是这个模式它是否具有普适性呢?这恐怕要打个问号啊!”
陆鸣环抱双臂看向发言的那名投资人点头不语。
不一会儿,那投资人又补充道:“而且,在零五年之前上层把‘三农’投资的责任放到县一级,而到了县这一级,特别是农区县普遍比较贫困,财政严重不景气,甚至是赤字,难以承担乡村的投资责任,这是个瓶颈。那问题来了,如何才能有效缓解乡村金融投资成为制约乡村发展瓶颈呢?”
环抱双臂的陆鸣把手放下来,看向对方说道:“好问题。于是我们看到零五年新农村建设国家战略提出来了,上层明确要求‘三农’投资责任从县一级上升到国家和省两级层面,从那以后到现在,十多年来至少投入了几十万亿进去,其中有相当部分就投在了生产性的基础设施建设上,形成了巨额的资产,这笔资产规模起底也是20万亿往上打的。”
这时,坐在会议室左侧的一位中年男子马上说道:“陆总说这笔资产起底20万亿,诚然如此,但麻烦的地方就在于乡村的村民是高度分散的,缺乏能够承载这些投资的载体啊,所以这些投资基本都是部门在搞。”
“比如公路局往乡村投了路,形成了巨大的路产,但账在公路局那儿;水务局在一个乡村修了河,旅游局在乡村修建各种各样的设施,各个部门在乡村的投资最后都变成了沉没成本。”
之前那名投资者马上接茬道:“刘总说的没错,我完全赞同,因为部门都在城里,而你投到乡下、投到村里的这些设施就成了管不了、管不好、管起来不合算的资产,作为投资人我们显然是无法承受这样的沉没成本的。”
与会的众人都不由得连连点头,这种事情基本上是国家在干,私人部门的资本是肯定不愿来的。
众人纷纷看向陆鸣,后者有条不紊的说道:“事实上,乡村并不是没有投资,也不是投资少,国家都干进去那么多万个亿了,现在我们要解决的是怎么把国家的这几十万亿沉没成本盘活起来,这是巨大的机遇。”
“刚刚魏总说了,管不了、管不好、管起来不划算,不但不划算还要维护。比如洪水来了,把你修的河道冲了,当地村民绝对不会自己去把它再修复起来,一定是找你,你再给我修好,这是你的事。虽然这条河是我们村集体的,本来我们世世代代都是要修河的,现在既然你包了那就是你的事,这个河出出毛病是你的毛病,得你来管。”
“同样的又比如一个电网的变压器出了毛病,很抱歉,那是电力局的事情,村民不会有积极性来对这块资产做相应的维护,去修去管那是不可能的,村干部也没有这个积极性,因为不是他的。”
“问题的症结就处在‘不是他的’这点上,不是他们没有能力,而是因为没有主人翁意识,只有把‘不是他的’变成‘是他的’至少‘部分是他的’,他才有主人的感觉,自然就管得了、管得好、管起来也划算。”
陆鸣按了一下手里的小遥控器,并且把目光投向会议大屏幕,与会的林强等人也都纷纷望去。
屏幕上的大图是关于启明富邦的重整信息,大家到也知道这家公司,昨天才刚刚上市,今天是周二,现在是上午10点多,启明富邦今天继续顶一字板,股价打到每股670元,总市值201亿元。
陆鸣收回目光面向一众与会者补充道:“解决方案就是启县模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