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朗,别躲躲藏藏的了,今儿这阵仗莫非你还以为飞得出去不成。老实告诉你,为逮你连老爷子都震动了。想不到我会亲自来吧?从你踏进国内那一刻起,你的行踪就都掌握在我们手里。别以为这次回来还能再跑出去!别浪费时间了,乖乖跟我走吧!”曹师长看上去颇为不耐烦,又有一些欣喜。
“好大的阵仗!你带了这么多不怕死的,想来你也是没打主意要回去地咯?”还是那个声音,还是那么渗人而粘滑。
“白朗!老子最后跟你说一声,别TM不识抬举!不妨再告诉你,你的手下现在通通都已落网,安放的炸弹全都被成功拆除,别墨迹了,走吧!这么大岁数了,连个实务都不识?”
此时曹师长耳机里传来消息:报告师长,狩猎者已经锁定目标!
曹师长轻声咳嗽了下,这是命令动手的暗号,嘴上继续道:“白朗!不妨再给你透露了一点,不然你还真以为上次你真是逃了出去。这些年在欧洲,你干下的那些事儿很漂亮!然而要没有我军特工的暗中相助,你还真以为欧洲的特工们都是白痴不成!话又说回来,成果确是硕大的,我代表全体将士向你表达敬意!为我们的研制赢得了时间!”
几条淡蓝色的烟雾却在这时候不知不觉地窜进了废墟背后某处,转眼间那里突然迸发出数道巨大的蓝色闪电在噼噼啪啪地巨大响声中直达天空,照亮了整个山顶!
曹师长拍拍手,对着耳机道:“收工!”,嘴里依旧啰啰嗦嗦地叫骂道:“有这么大阵仗做为幌子替你践行,并且作为新型狩猎者的第一个猎物,也算对得起你了白朗!”
想到了什么,曹师长走回来,在青鸟面前小声叹息道:“挺好看一闺女,咋就这么想不开呢?坦白跟你说吧,你和白朗的行踪还都是李三疯透露给我们的,甚至就是那个让白朗绝对信任暗中叫他回国的人都是李三疯的人,就你们那什么狗屁计划还想跟李三疯叫板,唉,好自为之吧!对了,他今儿来了,就在山下,有什么话,下去你自己对他说吧。”
青鸟顿时呆若木鸡!
曹师长走过汪洋面前,道:“还站着干嘛?撤啊!”
汪洋望了望身后,又望了望自己损失的人手,叫道:“敢情,这TM又是你们军队的破事儿?我TM平白无故栽了这么多手下,就TM来看一场戏?”
曹师长耸耸肩,自顾自地走上自己的军车,留下一句:“戏演完了,该回家了。”
两个军人走到汪洋面前,礼貌地伸手:“汪公子,请上车!”
不一会儿,山顶的人走得干干净净!
雨却下得越发得劲儿起来,好似发春的春雨那般大有汹涌澎湃的感觉。
青鸟孤零零站在蛮是狼藉的草坪上,失神地望着某处,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此时,一辆黑色宾利慢慢从山坡拐角处开了上来,停在了别墅门口。
车前门开了,镜子从驾驶座上走了出来。他打开车的后门,拉出一辆轮椅来。
轮椅上,坐着一个老人,一个只有一只手半条腿,满脸皱纹的秃顶老人。
镜子打起伞,推着这个老人慢慢走到青鸟面前,将伞穴在轮椅上,回到了宾利车内,将车慢慢开远了。
老人抬起浑浊的双眼,看着雨中的青鸟,伸出唯一的一只枯手,嘶哑着道:“小青,你来了。”
这个老人就是李三疯。
青鸟颤抖着道:“你,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说完双手捂脸,失声痛哭起来,慢慢滑到在了轮椅上,一只手却又抓住了空空的裤管,于是越发伤悲起来。
李三疯缓缓道:“我一生杀孽无数,这么大岁数才换来报应,已是上天眷顾了。你这孩子,又是何苦?”
“不是的,不是的,你不是李三疯!你怎么会是李三疯?你这个糟老头,哪里来的骗子!冒充李三疯有何居心?”青鸟突然站起来,发疯似地叫道。
李三疯爱怜地看着失控的青鸟,由着她发泄。
青鸟瘫坐在泥泞的草地上,全身早已湿透,不住的痛哭。
远远躲着的王小波偷偷看着这一切,勉强听了个大概,嘴里不干不净地道:“悲催的娃,这么多好男人不选,偏僻要爱上个糟老头子,你这不自个儿找罪受么?不过如今这老头不行了,要不要考虑二爷我嘛?二爷正年轻呢,而且比你小,到时候肯定没你老得快,你就不会有这般伤心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