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意思?未婚妻,却不涉及嫁娶,难道他想……许良辰心里猛然升起一股愤怒,这些有权有势的男人,难道个个无良到把女人当玩物?连素来没传出过花名的这位冷面少帅也是这种肮脏俗物?
燕州美女无数,环肥燕瘦,自愿和他有段香艳情缘的不知多少,这人为什么非要扯住自己不放手?!
虽然很想一把推开他抬脚走人,但面前站的极近、身姿挺拔高大的男子,无形中一种冷硬的气息压迫过来,将她紧紧笼罩。
许良辰只觉得两人间的距离那样近,连呼吸和心跳似乎都几欲可闻,他的目光如剑滑过她的脸、发间和身体。
她退无可退,身子靠在屏风上,似乎背后有细密的汗滴和着没有温度的玻璃,冰凉如水。
许良辰不安地眨动眼睛,脑海中转着各种拒绝的理由和说法,却见段奕桀微微低了头,敛动的眼眸深邃入海。
那双明眸流光转换,有愤怒,有不解,有羞恼,有窘迫,有鄙视,一时间令段奕桀有些移不开眼睛。
平素,他在碰到过的媸艳胖瘦各色女人眼中,看到的几乎都是艳羡、谄媚、好奇和或隐或露的示好,哪里曾见过这样复杂却明明白白的恨怒交加?
不过,他喜欢那样生动的表情。
受到蛊惑一般,他不由自主伸出手,撑着她身后的屏风,低了眼目光炯炯看着她,他的手拂过她的发,许良辰僵直的身子不由轻颤,段奕桀有些不忍地微柔了声音:“为什么不愿意?”
许良辰在他黑眸的注视下,呼吸有些急促,感觉男子身上若有若无的烟草味道,伴着寒凉的气息象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紧紧锁住,她只能用力咬住微颤的唇,努力平复自己的不安和心跳。
“说出你的理由。”段奕桀慢慢贴近她的耳畔,低沉阴凉的声音带了些耐性。
感觉到他的手寸寸缩进,许良辰心慌,抬起头注视他的脸:“请原谅,我已经有……恋人,而且段先生不是常人,定也明白强扭的瓜不甜之理,弱水三千,何必要为难我?”
段奕桀的眼睛微微眯起,都这时候了还坚持讲道理,嗯,够镇定,看来自己的选择没错,他的声音却依旧低沉有着无言的压力:“做我的未婚妻许小姐觉得这般委屈?弱水三千,我就是看上了这一瓢,不行吗?再说,许小姐觉得这瓜一定是强扭的?你说的恋人,可是那个美丽国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