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拿了两瓶最贵的酒,没办法,我对酒是丝毫没有研究,至少这里最贵的酒,不会太差吧。
转身,结结实实在撞在一个男人的怀里,哗啦,酒瓶落地,液体,玻璃碎片,顷刻间喷射一地,浓厚的酒味四处蔓延,我愣在原地,望着一地狼籍,不知所以。
真倒霉,老天啊,你还嫌我不够惨吗?我刚刚梳理好的心情,又被这一砸,砸回了原形。
他似乎看了我一眼,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也带着一副大大的墨镜,我根本看不见他的眼睛,我只是觉得,他面向我,应该是在看我。
只一秒,他优雅的转身,气定神闲的走到柜台,操着流利的法语,跟售货员说,那两瓶酒他来付账,并且多付了一些钱,表示歉意。
我能听个大概,是因为,为了这次惊喜,我足足自了半年的法语,瞧,我是多么的用心良苦,只可惜,我看错了人,用错了心。
在我愣神之际,他已经走出了免税店,不明去向,本想跟他道谢,把钱还他,毕竟酒是我打碎的,也只能作罢,抱起另外两瓶酒,交了钱,坐在登机口门前的椅子上,发呆。
这次眼前晃的不再是苏文睿的身影,而是刚刚那个冷漠的身影,当然,这只是我的感觉,他周身的确散发着一股淡而冷氛围,伴随着优雅的气质,高大伟岸的身材,他是那种只看一眼,就会被深深吸引的男人,只是我看不到他的眼睛。
当然,我此刻关心的不是他的魅力,刚刚失恋的我,自是没有心情在意帅男,我只是好奇,为什么他也戴着一副大大的墨镜,想到这,我转头,360度扫射一圈,这大大的等候厅,除了我,竟没有人带墨镜。
也是,初春,阳光并不刺眼。根本没有戴墨镜的必要。那么,我和他,应该算是异类吧,莫非他也有一段伤心的故事,需要那黑暗的镜片隐藏真心?
身边的人匆匆起身,我才注意到已经到了登机时间,随着人群,登上飞机,找到自己的座位,机舱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真好,我很满意这个位置,半眯眼眸,等待起飞。
走廊里嘈杂的声响渐渐淡去,乘客都已登机,放好手提行李,我抬手,扫了一眼手表,离起飞只有一刻钟了,我的邻座还是空的,我淡淡一笑,看来,这趟10个小时的航行,我可以独占两个座位,好好的休息了。
昨晚在飞机上渡过,兴奋作怪,虽然很困,却生生的睡不着,现在有心休息,只可惜这经济舱的座位实在是没有头等舱来得舒服。
我脱了鞋,抬脚占领了旁边的位置,小腿酸痛不已,wo靠着机舱壁,舒服的大呼一口气,刚要闭眼,就扫上走廊里,空姐带领一位乘客向后走来,我观察一圈,似乎只有我的旁边有空位,再抬头,空姐已经走到我身边,而她的身后,赫然是刚刚在免税店,淡然替我赔酒的那个男人。<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