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豹子扬长而去后,灰头土脸的麻花辫跌跌撞撞地来到了赵三忌跟前,一脸没有丝毫做作的心疼,两只水汪汪的眸子盯着赵三忌的伤口瞅,埋头低声说了句其实你可以自己逃开。赵三忌牵起一丝倔强的笑容,捏了麻花辫女孩的挺翘鼻子,语气温和调侃说士为知己者死。麻花辫当时并没表态,只是出了校门到药店买了些消毒药水,帮赵三忌简单地处理了伤口,之后才回了家。当天傍晚,麻花辫找上赵三忌时穿了件龙舌兰碎花裙,质量不算上乘,但也花了一块钱特意到裁缝店熨烫得出奇的齐整,解下了身后那束麻花辫,乌黑细密的柔发在微风中轻扬,有如邻家女孩的甜蜜笑脸,看得赵三忌一阵痴迷。
没有标榜爱情的玫瑰,没有浪漫的烛光晚餐,更没有纸醉金迷的金碧辉煌,两人只是老规矩的到了家路边摊,点了几份家常菜。一直没帮赵三忌夹过菜的麻花辫,当天晚上却破了例,整得饭量一直不错的他当时只是心不在焉地囫囵一小碗米饭,大多时间都在仔细地盯着麻花辫瞅。出了饭馆时,赵三忌尝试着拉起了麻花辫的小手,小手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力道不轻不重,之后就没见反抗,当下把赵三忌乐的,那感觉叫飘飘欲仙。
当天晚上,月朗星稀,惠风和畅。
然而好景不长,青涩而又不谙世事的赵三忌,即使对待这份感情再怎么小心翼翼,到头来终究也没敌过那两百大洋的mp3,以及天花乱坠的山盟海誓,悲催地被人挖了墙角后,睚眦必报的赵三忌当然没有窝囊的善罢甘休,只是当时的麻花辫吃了成砣铁了心,当赵三忌找上那个人模狗样的犊子时,是麻花辨挡在他的身前,不曾退让。哀莫大于心死,即使当天下午依旧风和日丽,赵三忌还是心如死灰,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青春败给世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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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到场的一干众人眼光并没在粗鄙的赵三忌身上多做逗留,指指点点过后便各司其职,深闺怨妇们依然扎堆在一块讨论明后天的巴黎之行,莺莺燕燕的金丝雀依旧小鸟伊人,只是大腹便便一掷千金的成功人士却没发现,这个昨晚还和自己在床上大玩滴蜡游戏的小妖精,暗地里是如何同那些青年俊彦眉来眼去,眉角蕴含的那丝挑逗和春意,丝毫不下时的入骨骚-媚。
就在赵三忌继续率性而为时,吴亥天近身上前,指着角落处一个一身白色阿玛尼休闲西装长得干净利落的年青人,赵三忌不解,皱眉,问啥人物?吴亥天惊愕转头,随即释然,低声道,刘成文。赵三忌瞳孔一缩,口中的牙签吱嘎一声被咬断。<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