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计搓着额头过来,低声咕噜着在骂三字经,定睛冲贼汉一看,叫:“总爷,小的认得这贼厮,是附近米市口一带的无赖,叫王**子,专门玩仙人跳的把戏欺诈外地客商……”
话头急急刹车,小伙计被甘勇笑瞅了一眼,脸顿时涨了通红,缩缩脖,吐吐舌头,乖乖闭上嘴了。()。
“你叫什么,你自己来说。”甘勇将单刀移开半寸。
“小的叫王**,总爷。”
“正名呢?”
“王喜。”
“在这种时刻,你在这房里头又作何勾当呢?”
“小的……”王**眼一滑,漂向架在肩头的单刀。
“说!”稍有迟疑,王**耳际传来暴喝声响,震得耳膜嗡嗡作响,立在他后头的官兵动手了,“叭”一记贴锅烧闷上后脑,火辣辣地直教人头皮作炸,裂裂生疼不止。
“小的……小的是来拿银子。”
“拿到手了吗?”
“还……还没有。”
“那这又是什么呢?”单刀移开,归入背上的鞘中,甘勇一把捉起王**一直紧握成拳的手,手心里缴出两根金条,“请吧,里头好好谈谈。”
一众人涌进房里头,房内像是遭了一场大灾,柜倒桌翻,狼籍满地,有些地方连地板都被掀开了。
里间是客居的卧室,受灾程度跟外间差不了多少,家俱也全都倒翻在地,尤其那张作寝的大棚床,板断柱折,往中间塌陷,显然是人为有意地,而且有打斗过的痕迹。
棚床上下附近撒落着不少金条,有经验的人从光质成色上,就可以看出是是相当纯的赤金,源头是床塌底下的两个药篓子,篓口倒翻处溢出的名贵药材与金条混杂在一起。
药篓内部应该被改装过,一个篓子足可装盛二十五斤,不出纰漏的话,携带轻便隐秘地很。
小伙计气坏了,店中损失找谁赔,扑上前去,揪打王**大骂混蛋不已。
甘勇走进里间拾起一块金条,跟手上缴出来的金条比了一比,复又回至王**跟前,说:“老实说吧,刚才房内绝不止你一人而已,你到底是跟谁一起来地,另外一人又跑到哪去了?”
“小人没跟谁一起呀。”
“收起你的鬼话,他叫什么?”
“小人真没跟谁一起,总爷你要相信我。”王**冤声大叫。
“是不是因为分脏不均,临时起意而发生争执以致殴斗。”
“总爷,不是你想地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