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介绍到地三个女子对汤老前辈爱理不睬,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天下这么大,人的活动地域有限,一生又能认识多少人,一生又能被多少人认识,除了至高无上的皇帝外,谁又管谁是老几?
铁背苍龙在大河两岸的江湖朋友心目中也许算个人物,但出了这个范畴地境谁又会买他的帐,从外表看来他汤大刚充其量就是一个老而不死,活着现世浪费粮食的老匹夫而已,那个商万豪就明白地表示出不屑,像他这种老家伙只配让他利用一下而已。()
况且三个女人肚皮正慌得可以,急需用食物和水补充体力,被关押久了,三人女人已开始习惯了直接使用双手摄食,十指箕张,毫无一点淑女风度,有如饿鬼投胎转世,若无旁人地狼吞虎咽,食物和水是陆炳从关押汤大刚的牢室里弄出来地,显然这位老前辈被关在里头时滋味不太好受,以致拒绝咽食。
但陆炳却表露不悦了,潜移默化下的后天教育,敬老尊贤是骨子里的一种行为准则,别人对汤大刚无礼殆慢可以理解,但这几人怎么说也是自己寻来的伴,一个年纪老大嘴巴却无遮拦的家伙已叫人难看了,加上三个女人眼高于顶毫无敬意地表情,实在另人尴尬。
他表情歉然向汤大刚说声抱歉,正容地向三个女人作要求,要她们执晚辈礼向汤大刚问侯问好,要求是不容拒绝地,从厉害角度上也无法拒绝。
大娇依依不舍放弃手中那味香可口的烙饼肉食,毫不迟疑从地上跳起来,人是铁饭是钢,看来体力恢复地相当快,她颇显精神地向汤大刚道万福致抱歉词:“李月娇失礼了,还请汤老前辈宽情大量,不与小女子一般见识,实在因为饿极心慌……”
其他二女见状,不是很情愿地跟着站起来敛衽为礼,在不尴不尬的气氛中相互见了礼道了问侯,在陆炳从中斡旋下,总算为他保留下了一点颜面。
人要脸树要皮,汤大刚人老成精,虚伪客套与衷心实意一眼可辩,懂理识体的年轻人敢是总于易于获得老者的好感,他对陆炳的好感随之倍增。
时间紧迫,话归正题,陆炳正容地说:“汤前辈,此处不是可以叙话的善地,按照估计,下一班巡查牢房的守卫随时会到来,咱们必须及早为谋,早作打算,依老前辈的意思,咱们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铁背苍龙左右前后顾盼,摇了摇头,面露苦笑:“老夫连东南西北都还分不清楚,实不敢以老卖老,胡乱指挥,葬送自己的老命不说,说不定还将文哥儿的前程都搭了进去,还是听从安排差遣为好,老夫愿为文哥儿马首是瞻。”
“也好,风尖浪口,事出情急,在下就却之不恭,确有需要借重老前辈的地方。”陆炳当仁不让,沉声道,“在老前辈与小可逃离这座魔窟期间,小可要求老前辈能与小可通力配合,为了保证事权的统一,便于指挥,有不太客气的地方还请老前辈能包涵体谅一二,。”
铁背苍龙庄重地回答:“老夫懂,老夫活了大半辈子没什么优点,就是有自知之明,老夫以性命担保,不管期间发任何事,老夫都站在文哥儿一边,愿听凭文哥儿遣调!”
“多谢老前辈的深明大义,小可刚才想了想,眼下的情势是敌强我弱,敌明我暗,而现在咱们唯一优势也是汲汲可危,若不能把下一班巡查人无声无息解决掉的话……”
“老夫懂了,放出这些囚友需要时间,时间是整个成败的关键,从目前情况看咱们俩个又是唯一可以动手的人,文哥儿请放心,老夫还没有这么傻,傻到会对敌人讲仁义道德。“
“老前辈请不要嫌小可罗嗦,有这个心理准备就好,背水一战不得不舍命一搏,下手绝对要够狠,必须做到一击毙命,慈悲不得。”陆炳把匕首上的丝绳解下,丝绳是一根上好牛绞筋弓弦,弦在平常是不上弓的,雨天怕潮,大热天怕涨,热涨冷缩的原理当时虽然还不能用语言形像地表达出来,但常识是平日里将弓弦贮藏在竹制木制或纸制小筒罐里,上好的弓弦同时也是夜间活动小贼背娘舅的好工具,往人脖上轻轻一套,瞬间就能把人弄昏弄死。
铁背苍龙摇手拒绝,可能不习惯用这玩意,道:“文哥儿可否把系在腰间的钱囊借老夫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