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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视附近一圈,确定安全后,才返身回到伙房内,继续吃他的面。()陆炳正在往脸盆里打水,给吃饱吃好的小茵洗净手面。
甘勇有些苦恼地问:“文明,下一步我们作如何打算,这些姓卢的家伙完全靠不住,鬼鬼祟祟地不知在动什么歪脑筋,死到临头还不悔悟,可我们能做什么呢,总也不能一直这样困在这里坐井枯等下去吧!”
“百霸兄你也看出来了,这些家伙的确无法加以信赖,单就这城内的乱局而言,十有就是他们弄出来的鬼花样,无非是把城内那些急于逃难的居民当作试金石,来验证我的话是否过于危言耸听了。”
陆炳说到这,烦恼地拍击额头,苦笑:“从刚才吃面时,他们那副心不在焉的表情看来,我的话显然已经得到了应证,所以病急乱投医,找到了我这里来,试着想从我嘴里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好作筹码。”
“筹码?什么筹码?”
“与蓝蝶谈判的筹码。”陆炳分析道,“以前在涿州,他们范阳卢氏是这块土地的地头神,虽被涿鹿庄压制多年,却在周达的庇护下,依然有强大的潜在号召力,与蓝蝶的合作是相互利用,各取所需。现在则情势急转剧下,周达已死,死在这看似恰巧的一系列的布局当中,而我就这是这布局里致他死命的那颗棋子,而他们卢氏子弟的青壮又通通已经转移到他处,只留下他们这些看守祖业的老弱,也就失去了利用价值,加上张延龄谋变在即,平叛大军却又就位,蓝蝶就成了要命阎王,他们则成这城内的瓮中之鳖。他们想要活命,就得说服蓝蝶网开一面,可他们已经失去了对等的谈判资本,所以只好从我这里来找,甚至乎可以把我们几个卖给蓝蝶……”
甘勇气急败坏地叫:“这些自私自利的笨蛋,真是其蠢如猪,依蓝蝶以往的手段,怎么可能会放过他们?”
“为什么不?若我是那蓝蝶的主事人,我会先在口头答应,说可以先考虑一下,条件是先把我们俩个的人头奉上去,百霸兄,当你急于活命时,你听到这个答复时,你会动心吗?”
“废话,我会用这个机会,先宰了对方那个主事的,然后杀一个就赚一个……”
“百霸兄,你有视死如归的勇气,可别人未必俱有这种大无畏的气概,欺软怕硬,弱肉强食,这就是人的天性,所以我们最好有所准备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