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曾白一进家门,见一个年青书生从里面走了出来,他快步来到曾白的面前,向曾白抱拳行礼道:“世兄,你还认得小弟吗?”
曾白仔细打量年青书生,见年青书生二十岁左右,生得像貌英俊,风流倜傥,齿白唇红,眉清目秀,气宇轩昂,丰神俊郎,不啻潘安再世,宋玉重生。()原来这年青书生,是几年不见的世弟夏立,惊喜道:“原来是夏世弟,几年不见,长大了,变成一个美男子,愚兄几乎认不出来,夏世弟,什么时候来的?”
夏立微笑道:“小弟刚来一会儿。”
曾白笑道:“夏世弟,你我兄弟,一别就是几年,你早就把我这个世兄忘记了,想不到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来的?”
夏立诙谐道:“是肃杀的秋风,它吹醒了我的头脑,风声在我夏立的耳边大声叫道:‘夏立,你的世兄十分想念你,你这个人还不回去,看看离别多年的世兄,太没义气,太没人情味。’听了秋风的话,于是我夏立急急火火赶回昭陵看望世兄,到世兄家里来打秋风。”
夏立的风趣,把曾白逗得大笑起来,二人手拉着手,相互打量,十分亲热。
曾白和夏立一见面,就如此亲热,有其很深的渊源,夏家与曾家是世交。夏立的父亲夏炎和曾白的父亲曾波,还有曾白的姑父汤健,三人是同窗好友,从小在一起读书,三人情似同胞,胜似兄弟,三人号称昭陵三友。
昔时夏炎家里很穷,由曾家和汤家资助他读书,以致他功成名就,年青时考取进士,后提升为吏部侍郎,现任刑部尚书。十几年前,夏炎得罪当朝权贵,发配广西,夏炎把年幼的儿子夏立,寄养在曾家,虽然曾白父亲早逝。曾白把夏立当亲生弟弟看待,对夏立精心照顾,关怀备至,爱护有加,情同骨肉,后来夏炎官复原职,才把夏立接走,以后夏家父子一回到昭陵,都在曾家居住。二人由于这层关系,曾白和夏立一见面就十分亲热。
管家曾三走到曾白的面前,说道:“公子,你回来了。”又对夏立说道:“夏公子,你来了。”
夏立走到曾三的面前,双手抓住曾三的肩膀,打量了一会儿,亲热的笑着问道:“三叔,几年不见,你老了许多,身体还好吗?”
曾三笑着回道:“托夏公子的福,老奴虽然老了,身体还算硬朗,一时死不了。”
甘义轻轻地走到夏立背后,拍着夏立的肩膀,大声说道:“扑天雕,你这个人不够朋友,你只对他们亲热,为何独独冷落故人。”
夏立转过身来,对着甘义仔细详端一会,感到十分惊喜,他向甘义恭恭敬敬行礼道:“甘兄,原来是你,小弟真没想到你会在这里。甘兄,可想死小弟了。只怪小弟一时糊涂,没觉察到,实在对不起,小弟失礼了。甘兄,你怎么认识我的世兄?”
甘义还礼道:“在下与曾大哥,也是刚刚认识,在下第一次来到曾家,想不到会碰见你这一个故人。说明你我很有缘份。”
曾白见甘义与夏立认识,有些意想不到,笑着说道:“愚兄正想为甘弟和世弟介绍,想不到你们二人认识,还想不到世弟有一个雅号,叫扑天雕,愚兄第一次听到,夏世弟,你这个雅号是自号的?还是别人恭维的?”
夏立笑道:“世兄,小弟扑天雕外号的来历和小弟与甘兄的认识,有一段不平凡的经历,而且小弟与甘兄大动干戈,打了一架,如果世兄对此事感兴趣的话,小弟就讲给世兄听听。”
曾白笑道:“好啊,这肯定是一段奇闻,愚兄洗耳恭听,我们到客厅去,坐下来谈。”
四人一齐走过客厅,分宾主坐下,曾白吩咐家人沏茶。一个丫环拿来茶,递到各人的手中。曾白道:“世弟,把你与甘弟如何相识,那一段不平凡的经历,说给愚兄听听。”
夏立喝了一口茶,说道:“世兄,这是三年前的事情,小弟到苏州游玩,三天后的下午,小弟从寒山寺回到客店,来到小弟的住房,小弟三百两银子,装在一个包袱里,那个包袱明明放在房间里却不见了,小弟在房间里找了很久,没有找着,小弟就去问店小二,何人到过我的房子,店小二说不知道,当时小弟吓傻了,因为小弟只有三百两银子,全部失掉了,小弟不但欠着店钱,连回家的路费都没有了。小弟心里十分着急,古话说的好,急中生智,小弟心里想,别人能偷我的银子,我为什么不能偷别人的银子,小弟打定主意后,躺下来舒舒服服睡了一觉,半夜,小弟穿着夜行装,施展轻功,找到附近一个有钱的财主家,小弟钻进财主家,想不到小弟第一次出道,顺利得手,小弟偷到一千两银子,小弟高兴地离开那个财主家,返回客店,见不远处有一个人,紧紧跟在小弟的后面,当时我以为有人发现了我,暗暗吃了一惊,小弟不敢回客店,心想今晚反正被人缠住了,脱不了身,只好用武力解决,小弟索性站住。等那人走近,我挥掌向他攻去,来人吃了一惊,也不示弱,与我对打起来,二人打来打去,打了一百个回合,打成平手,天快亮了,那人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袭击我小大圣甘义。’小弟顺口答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跟踪我?’当时甘兄道:‘谁跟踪你,我小大圣甘义,是专做夜生意的。’小弟见甘兄不是来捉我的,而且是我的同道,马上停了手,向甘又行礼道:“小大圣,原来是你,你就是
江湖上空空妙手,在下久仰,久仰,失敬,失敬,这次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自家人,我扑天雕夏立也是做夜生意的,小大圣,这次完全是误会,得罪之处,请小大圣谅解,甘兄见小弟是他的同道,也感到惊喜,天亮后,我与甘兄一起用了早餐,相约晚上一起去做夜生意,小弟与甘兄互相告辞。晚上,我与甘兄一起去做夜生意,我们一起偷了四十多次,把苏州城闹得天翻地覆,连苏州知府的家,小弟和甘兄都去了,我俩把他家银子,偷得净光,气得苏州知府吐了血,至今想起小弟和甘兄在苏州的日子,真是十分过隐,使小弟恋恋不忘。”
曾白听后,哈哈大笑,有意调侃道:“世弟,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想不到世弟近几年大有长进,成为梁上君子,空空妙手。更想不到世弟和甘贤弟有这巧遇,真是梁山泊好汉,不打不相识。”
夏立听后,知道曾白在讽刺他,有些不好意思,他虽然年青,却老于世故,微笑道:“世兄,别取笑小弟,小弟是被逼得没有办法才成为空空妙手,请问世兄,你与甘兄的认识,是不是跟小弟一样,也是不打不相识,也许你们相识更离奇,更惊人,世兄,请讲给小弟听听。”
曾白半真半假,半假半真的说道;“愚兄与甘贤弟,也许是不打不相识,不过,愚兄与甘贤弟没有什么奇遇,更不惊人,因为愚兄生性愚笨,学不到空空妙手,当不上梁上君子。”
听了曾白的风趣话,曾三,夏立,甘义三人不由得哈哈大笑。夏立笑道:“世兄,想不到你富有幽默感,变着法儿嘲弄人。世兄,小弟一天没吃饭,早已腹中空空,饥饿难忍,如果再不吃东西,就会饿死,曾家就多了一个饿死鬼,世兄家里有什么好的酒菜,拿来填饱小弟的肚子,世兄,小弟相信你,不会对我这个世弟吝啬吧。”
曾白笑道:“古话说的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进愚兄的家,就叫饥饿,好像我这个愚兄,不近人情,十分小气,不会招待你这个世弟,世弟这次来,反正要打愚兄的秋风。”他又对曾三道:“三叔,你到厨房去看看,还有什么好的酒菜,通通拿来,我要好好招待世弟,免得有人背后骂我是小气鬼,吝啬鬼。”
曾三听了曾白的吩咐,马上动身到厨房去,过了一会儿,曾三带领二个家人,三人端来了十分丰盛的酒菜,曾白、甘义、夏立入席,曾三推说有事,走了。三人边吃边谈,闲谈一会后,夏立问甘义道:“甘兄,在偷道上,甘兄被江湖上称为义贼,专门光顾那些富户。最近,听说昭陵城里一些富户,他们常常遭到梁上君子的光顾,听说那个梁上君
子十分厉害,使那些富户防不胜防,他做案以后,还留下一朵鲜红的梅花,不知是不是甘兄的杰作。”
甘义笑着道:“夏老弟,你我在一起做案四十多次,你应该了解我小大圣,我甘义做夜生意,从来不留什么痕迹,最近昭陵发生的事,是一枝梅所为,和我甘义毫无关系,江湖上的同道,都以为一枝梅就是我小大圣,实际上一枝梅别有其人,我甘义也不认识他。”
“啊,别有其人”夏立表示吃惊,笑着对甘义道:“小弟原以为一枝梅,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义贼——小大圣甘义,没想到别有其人,世兄,别看这小小的昭陵,人口不多,地方不大,却人材济济,卧虎潜龙。”他又打量曾白,说道:“世兄,小弟知道你是人中之龙,罕见的武林高手,请问世兄,一枝梅是不是你?”
曾白听了,感到惊愕,想不到夏立问起这种话,不知他有何用意,他微微一笑,慢慢地说道:“夏贤弟,你真会说笑话,你明明知道,愚兄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只会饮酒栽花,读书写字,还会做几句歪诗,可惜没有世弟那种窜屋上墙的本领,不会做贼。”
“大哥,谁会做贼?”只见曾岚笑吟吟地走进客厅。
夏立一见曾岚,完全变了样,只见她神彩飘逸,天然秀丽,婷婷玉立,楚楚动人,好像天上之仙女,月中之嫦娥,心中说道。想不到以前的黄毛丫头,变成美貌如花的仙女,我夏立走南闯北,见过无数的佳丽,没有一个佳丽比得上曾岚,也从未见过曾岚这样的美人,曾岚之艳,贵妃再世,曾岚之美,西施重生,真可谓大下第一美人,心中暗
忖,不知我夏立有没有这种艳福,能娶到曾岚这样的美人为妻,如果我夏立能娶到曾岚,此生此世,于愿以足,别无他求。
曾白一见妹妹过来,十分高兴,指着夏立向她介绍道:“小妹,这位是夏公子,是你童年的伙伴,几年不见,小妹,你还认不认识。”
曾岚看了看夏立,笑着调侃道:“认的,认的,原来是夏公子,没变什么大样,不知夏公子,还像不像小时候那样调皮,捣蛋,做游戏输了,哭着赖帐。”说完,向夏立行礼。
夏立听曾岚提起少年时候的事,说明曾岚没有忘记自己,感到十分高兴,他向曾岚抱拳行礼,笑着道:“原来是岚世妹,失敬,失敬,岚妹妹,你我几年不见,愚兄没有忘记岚妹妹,想不到岚妹妹出落的如此美貌,真是仙女下凡,西施重生,难怪别人称岚世妹为天下第一美人,岚世妹之美,不知会迷死多少男人。”
曾岚见夏立,初次见面,就说话轻浮,一双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她心中极为不快,而且觉得反感,讨厌,她虽然心里生气,碍于面子,不好发作,微笑道:“夏公子,想不到你吃蜜糖吃多了,永远长不大,还和童年一样,说话带刺,贫嘴损人,一见面就变做法来骂我,你这样做,你不怕嘴上生毒,舌上长疮。”
曾岚的讽刺笑骂,使夏立觉得不好意思,他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巴,苦笑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岚世妹,我夏立小看了你,几年不见,想不到你这成张嘴,有如此厉害,我夏立自认不如,甘拜下风,服输,服输。”
曾岚正要回敬,曾白怕他二人相互攻击,引起争吵,有失面子,抢着说道:“世弟,小妹,你们俩个人,还跟童年一样,一见面就吵嘴。现在你俩都成了大人,还像孩子一样,不懂事,不怕别人笑话。”他把曾岚带到甘义面前,指着甘义,向曾岚说道:“小妹,这位是小大圣甘义,是江湖上妙手神偷,是个英雄,快向甘大哥行礼。”
曾岚见甘义生得矮小,一付娃娃脸,像一个十二三岁儿童,咔叽一笑,轻声说道:“大哥,你是不是搞错了,他是个娃娃,看他的样子,年纪比我小,我怎么能叫他大哥。”
曾白正色斥道:“小妹,你说话没大没小,不怕别人笑话,这位甘兄弟,他看起来年纪比你小,实际年龄比你大,小妹你应该先向甘大哥行礼。”
在这个世上,曾岚最相信的是大哥,也最听大哥的话,她恭恭敬敬向甘义行礼,表示歉意道:“甘大哥,小女子曾岚向你行礼了,小女子刚才说话,有冒犯的地方,请甘兄大人大量,不要放在心上,多多谅解。”
甘义一见曾岚生得美如天仙,也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美人,见曾岚恭恭敬敬向他行礼,他感到受宠若惊,有些惊慌失措,一时感到语塞,结结巴巴地说道:“小,小,小姐,别,别,别客,别客气,在,在下,敬,敬重,小姐,向向小,向小姐还礼了。”他也恭恭敬敬向曾岚抱拳行礼。
曾岚见甘义说话结巴,心中觉得好笑,出于礼节,她忍住笑,在曾白身旁坐了下来,拿起酒壶,给曾白倒了一杯酒,拿起酒杯,站起来,双手恭恭敬敬递给曾白,微笑道:“大哥,小妹借花献佛,先敬你一杯。”
曾白接过酒杯,详怒道:“小妹,你这个鬼丫头,又在玩什么花样,在坐的二位贵客你不敬,却先敬自己的大哥,这不是失礼吗?幸亏二位不是外人,或则说我曾家没有家教。”
曾岚对着曾白微笑,一本正经的说道:“大哥,小妹也知刚才的举动,有些失礼。在这个世上,大哥是我最亲的人,也是我最尊敬的人,如果我这个做小妹的,先不敬我最尊敬的大哥,我曾岚的心,总觉得有些不舒服,如果我曾岚敬了大哥一杯,心情感到格外舒畅。”
曾白知道小妹最尊敬他,但不注意场合,他装着生气道:“小妹,你太不像话了,当作客人的面,胡言乱语,不怕客人笑话。”
曾岚小声道:“大哥,小妹没有胡言乱语,小妹也不怕客人笑话,小妹说的全是真心话。我不但可以当做客人的面,还可以当做世上所有人的面,说大哥你是我曾岚最尊敬的人。”
曾白听了小妹的心里话,心里产生一种满足感,觉得自己没有白疼这个妹妹,又认为小妹当着客人的面,把真心话说出来,觉得不太好,为了开导小妹,他不得不斥道:“小妹,你已经十八岁,是个大人,怎么还像小儿一样,不论何场合,说话没有一点分寸。”他又对夏甘二人道:“二位贤弟,我这个小妹,平时被我娇宠惯了,有失教养,说话做事,直来直去,没有礼节,请二位贤弟,多多原谅。”
夏立为了讨好曾岚,赢得曾岚的欢心,他抢着说道:“世兄,你不要责备岚妹,从岚世妹的话语里,小弟知道,在这个世上,世兄是最幸福,最自豪,也是最得意的大哥,小弟认为,世兄有这样好的妹妹,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如果我夏立有这样的妹妹,我会到东塔顶上唱山歌,而且唱它七天七夜。”
夏立拿起酒壶,亲自给曾岚倒了一杯酒,手拿酒杯,站起来,笑着对曾岚说道:“岚世妹,刚才愚兄对你胡言乱语,有失检点,请岚世妹不要放在心上,请岚世妹喝了这杯酒,算是愚兄给岚世妹赔礼道歉。”说完把酒杯递给曾岚。
曾岚和夏立是童年的伙伴,一起生活八年,曾岚对夏立,从来就没有什么好印象,她非常讨厌夏立对她献殷勤。为了礼貌,也怕大哥责备,她还是站起来,双手接过酒杯,礼节性的喝了一点,把酒杯放在桌子上,她有意调侃道:“夏公子,谢谢你,刚才我曾岚也骂了你,我知道夏公子肚子很大,不会放在心上。”
甘义是个粗人,听不懂曾岚一语双关的话,他笑着称赞曾岚道:“曾小姐,你不愧是曾大哥的好妹妹,刚柔并济,能软能硬,心胸宽广,能进能退,真是女中之豪杰,巾帼之英雄。”
曾岚微笑道:“甘大哥,谢谢你的夸奖,我曾岚不过是弱质女流,此生此世,需要我大哥保护,怎么能称得上女中豪杰,巾帼英雄。”
夏立心中暗忖,自己小时太调皮捣蛋,惹怒过曾岚,尤其拉着她的小辨子不放,使曾岚耿耿入怀,对我夏立有偏见,还有成见,为了改变曾岚对自己的坏形象,获得曾岚的好感,他向曾岚献殷勤,抢着说道:“岚世妹,像你这样的绝世美女,肯定有很多好色之徒打你的主意,确确实实需要人的保护,岚世妹,我夏立愿意一生一世保护你,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
曾岚从夏立的话语里,知道夏立对自己有意,她很讨厌夏立,觉得夏立表里不一,为了使夏立死了这条心,有意讥笑道:“夏公子,你真会讨好人,我曾岚是一个美女,夏公子愿意一生一世保护我,如果我曾岚是一个丑女,夏公子不但不会保护我,肯定还会讨厌我。”
夏立真想不到,曾岚的嘴子,有如此的利害,说话如此尖酸刻薄,毫不给他留半点情面,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被曾岚抓住毛头,觉得不好意思,他急忙解释道:“岚世妹,你完全误会了我的意思,你是我的世妹,不管你长的美还是长的丑,我夏立都会永远保护你。”
曾岚知道夏立是贪恋她美貌,对她有非份之想,为断了夏立这个念头,她有意奚落道:“夏公子,你真会演戏,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恕我曾岚直言,你所说的话都是言不由衷,依我曾岚看你夏公子,是一个无用的奶油书生,像一个有病的千金小姐,弱不禁风,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要打起脸充胖子,大言不惭,说什么保护我,听起来真叫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