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总兵府衙东边是一座奢华繁丽占地极广的私家宅院,
宅院之中,有一处建在水上的廊榭,廊榭地面皆是陇西少见的汉白玉石铺就,美人两行,正在其内翩翩起舞,翠衫湘裙,广袖轻舒,一个个尽都是粉颈嫣颊,脂滑肌凝,更兼丝竹之乐靡靡入耳,恍若人间天上。()
一时间,裙裾翻飞,脂香扑鼻,这样的排场,这样的奢华,得享温柔滋味的却只有一个人,一个面色红润,宽袍博带,气度雍容,颇具儒雅之风的半百老人,。
此人正是年二管家口中已经卧病在床,大同巡抚兼总兵年富年大人。
陪伴在他身边,巧笑嫣然,体态妖娆的却是一个绝丽的佳人,佳人穿着一袭如纱的轻衫,娇娆体态毕露无遗,一张灵秀而妩媚的娇靥,滑如凝脂的雪嫩肌肤,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能把一种沁入骨髓,柔媚灵动的魁惑力展露出来,让人神魂颠倒。
这美人儿乃是年富半个月前刚刚纳进府来的第十六房小妾,叫着柳茗烟,时年芳龄虽然不过才十四五岁,却已颇具shu女的妩媚之态。
一袭烟罗纱的水袖轻衫披在身上,实在比录戍了小白羊儿还要诱人,凸凹有致的身材,坚挺饱满的酥胸,圆润纤细的小蛮腰,修长浑圆的大腿,娇慵无限,绮丽动人。
“呵呵,这些姑娘们都是大同府万中挑一的美人儿,无论歌喉舞蹈,莫不如同仙子般迷人,可是一与烟儿比较,便是天壤之别了。自从见识过烟儿的歌舞绝艺,其他人唱的再好,舞得再妙,老夫也很难入目了呀。”
年富的一只大手抚摸着柳茗烟薄纱之下隐现肉色的诱人大腿,竟公然当着众舞姬的面,渐渐向那纵深沟壑处滑去,正要在那柔软湿润之地行那深入浅出的勾当时,一名长相清秀的小厮忽然慌里慌张的跑了来。
“老爷,老爷,大事不好!”
“混帐东西!谁让你这个时候进来的?滚出去!”
年富正拨弄的性起,眼看着身下疲软已久的物事就要硬挺起来,却被人生生打断,自是恼怒异常。
“老爷,庚忠那个狗东西这次捅了马蜂窝了!”
小厮自知事态严重,却不敢就此滚出去。连滚带爬地凑近了年富,趴在年富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年富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一把将抱在怀里的美人推了出去。呼得一声立起身,十分不耐烦地挥手让众舞姬退走,方才对那小厮吩咐道:
“此事只能将错就错,你赶紧去客栈,让庚忠那狗东西将话儿咬死,就说是追逃犯,如此冒犯了钦差大人,就算圣上怪罪下来,本官也有说辞。”
小厮刚要匆匆离去,年富忽然又喝了一声:“回来!庚忠以下犯上,死罪难逃,告诉年二,让他早死早超生吧,省得挨不过刑胡乱攀咬。”
见传话的小厮匆匆忙忙去了,年富不由黑着脸一屁股坐回座位。
柳茗烟出身青楼,虽然年纪不大,却惯会察言观色,见年富一幅心事重重的模样,急忙笑嘻嘻地主动起身给年富跳舞唱歌解闷。
年富耳边听着柳茗烟动听的歌声,眼睛看着曼妙的舞蹈,面前摆得是府中厨子精心制作的珍馐美味,却是食不知味,心思恍惚。
“老爷,奴家跳得气喘吁吁,你却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叫人好不泄气。”
柳茗烟停下歌舞,到了他身边,娇嗔道。
“嗯?啊,呵呵……”年富回过神来,呵呵笑道:“是老夫的罪过,最近政务繁忙,难得抽暇出来一回,心里还是放不下呀,哈哈,来来来,老夫这杯酒,权作给烟儿赔罪了。”
柳茗烟接杯在手,向他嫣然一笑,轻启朱唇,抿了半口酒,却向他双唇凑来,年富笑吟吟地挽住了美人纤腰,接了个皮杯儿,将她檀口中一口美酒渡入自己口中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