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三千营将士已经激战大半夜,各部将士都已经疲惫不堪,再遇上兵力占优势的卢屠王所部精锐,顿时感到压力巨大。
幸好随后重甲校尉蹋山率领三千重甲铁骑及时杀到,顿时冲散了卢屠王部大军的一角。
卢屠王见状大吃一惊,万万想不到汉人之中竟然还有如此强悍的重甲铁骑!
“放他们走!”
望见部下铁骑竟然还要冲上去与汉人大军拼杀,卢屠王当即大吼起来,眼前的三千营铁骑根本不是自己一个部落能够对阵的,自己也没有必要拼着部落遭到重创的危险,与三千营拼个你死我活。
很快,奉义中郎将、建昌侯赵安率部杀到,只见三千营大部兵马已经成功汇合,周围的匈奴铁骑也并未千里进攻,当即明白了其中缘由,立即下令大军向后撤出战场。
三千营将士闻令即动,只用了很短的时间便撤出了战场,匈奴大军也并未追赶。
重甲校尉蹋山策马而来,拱手问道:“将军!我军为何突然撤出战场?”
奉义中郎将、建昌侯赵安指着远处的匈奴大军,说道:“那是匈奴卢屠王部的铁骑,远处还有昆邪王部的战旗,敌人的兵力强于我军。此战我军已经达到了目的,战果也已经很大了,没有必要在此与敌人血拼。”
看着意犹未尽的重甲校尉蹋山,奉义中郎将赵安笑着说道:“此战才刚刚开始,不要着急,日后还有许多血战要打!”
说完,奉义中郎将、建昌侯赵安便率军徐徐后撤,匈奴大军也朝着车师国王城的方向退却。
次日,当第一轮朝阳徐徐升起的时候,车师国王城以北的旷野已经是一片狼藉。
匈奴左谷蠡王部、昆邪王部的大营破败不堪,到处都是被焚烧过的痕迹,各处都能看到血痕累累,还有数不清的残肢断臂和尸体。
而卢屠王部大营虽然完整,但是也已经空无一物,只剩下一个空壳而已。
车师国王城,大单于汗帐。
虚闾权渠单于愤怒的声音在大帐内不断回荡着,匈奴各部的部落首领全部噤若寒蝉,任凭虚闾权渠单于发泄着心中的愤怒和不满。
“日逐王这个混账!”
此时虚闾权渠单于已经收到了日逐王所部的动向,得知日逐王在北面遭遇了汉军三千营和北军长水营的夹击,大败亏输。
不过日逐王并没有向南突围,也没有向匈奴各部大军示警,而是直接向北逃回了大草原!
这样一来,汉军不但直接截获了匈奴大军的粮草,而且还顺势获取了大量的日逐王部衣甲,昨夜的突袭也得以成行!
此时,虚闾权渠单于恨不得将日逐王千刀万剐,如果不是日逐王不堪大用,左谷蠡王也不会战死,其部大军也不会全军覆没,此战匈奴大军的粮草更是不会折损惨重!
虚闾权渠单于发泄了一会儿,颓然的坐了下来,不过脸上依然愤恨不已。
卢屠王犹豫了一下,说道:“大单于,此战我军虽然受挫,但是优势依然,只要能在接下来的战事中重创汉军,那此战依然大有可为!”
旁边,左贤王说道:“卢屠王所言很对,但是眼下我军的粮草即将用尽,这个问题如何解决?”
卢屠王说道:“只有集结兵马再次打通北面的粮道!”
“哼!”
左贤王说道:“说得轻松,如何打通?派去的兵马少了,根本无法打通粮道;派去的兵马多了,那正面的兵力便不足用,与汉军对阵之时便压力剧增!”
“如何打通?”
左贤王又问了一句,死死的盯着卢屠王。
卢屠王也毫不退让,直接反问道:“左贤王既然这么说,那以左贤王之见,此战应该如何打下去?”
左贤王当即语塞,只是狠狠的瞪了卢屠王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虚闾权渠单于看着二人不由微微皱眉,说道:“本单于以为卢屠王所言甚是!此战,应该以打通粮道为先!”
说完,虚闾权渠单于便开始点将,命令左、右贤王以及昆邪王所部,征召而来的一万九千各部杂兵一起北上,维护北面粮道的畅通。
“诸位以昆邪王为主,尽快驱散北面粮道上的汉军铁骑!”
昆邪王和左、右贤王闻言不禁面露难色,不过三人没有任何理由反对,只好拱手领命。
与此同时,镇西将军、安远侯郑吉也正在召开军议,商讨下一步对匈奴人的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