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了药劲的箜篌一夜好眠,翎沧却受了寒,只是咳嗽个不住。[浏览本书最新章节,请登陆]
“哎……怎么就去夜泳了。”箜篌啧着嘴,递棉纸给他,“我药囊里就有现成的伤药,你却偏要用裴师兄给的。”
“我觉得,裴先生制的药总是好一些的。”翎沧嗡声嗡气的说,呼吸不畅连带着他声音也发闷,鼻尖被棉纸擦得发红,看着倒有三分好笑。
“万花谷最好的伤药都在我身上了,”箜篌捏他鼻子,觉得有趣又别过头闷笑,“而且都是裴师兄炼的,我是个花间,又怎么会炼上等伤药?”
翎沧郁闷,想一会又说:“我不知道你药囊里都是什么。”
想起箜篌打散在地的药囊里滚出来的那一地瓶瓶罐罐,翎沧只觉得头大。
这家伙似乎就没有给药标名字或者分门别类以资辨别的自觉,凡是瓶儿,就是清一色的青瓷冰纹窄口葫芦瓶,塞着红绸裹的软木。罐儿则是一水的白瓷,泛着淡青的釉色,底边压花起棱,一眼看过去温润似水。盒子无论大小都是一式的蛤蜊盒,羊脂白玉的壳面上浮雕了锦绣江山,镶着银色的扳扣,用具都精致到十分,就不知里边装的都是些什么玩意。而那些零散了的,看一眼就知道全是零嘴儿,有用炒盐,茴香,桂皮,八角,香叶细细焗出来的五香瓜子儿,有麦糖,有豌豆黄儿,绿豆糕,茯苓饼,龙须果儿,驴打滚,甚至还有裹了冰糖的山楂,一式一样细细包裹了混在那一堆瓶瓶罐罐里,倒是不怕抓出来吃错了。
“啊?你说我药囊里?”箜篌扳着手指给他数:“伤药,零嘴儿,,麻沸散,毒药,,易容药。”
翎沧简直要把眼睛瞪凸出去,头两样和易容药他还能接受,箜篌一个花间,带伤药理所当然,易容药也可以说是必需必备,至于零嘴,他很怀疑这家伙没有零嘴会不会把天策府的房子都啃了,但是剩下那几样是什么?他要打家劫舍还是杀人越货?!
“啊对!飞鱼丸都给你了,我还没做新的。”箜篌握拳在掌心轻轻一砸。
“你游泳要吃飞鱼丸么?”翎沧问。
“不用,当零嘴儿吃的。”箜篌笑眯眯又给他递过一张棉纸。
“好难受。”翎沧接过来,扁着嘴掩在鼻端。
“那你听我的?”箜篌问。
“不!”翎沧瞥他一眼,斩钉截铁的拒绝。
“挺有效的啊。”箜篌认真的看着他。
“不。”我宁可熬过去……也不喝姜汤。
翎沧嫌恶的瞪着那一碗冒着热气的姜汤。
“捏着鼻子就灌下去了。”箜篌伸手碰碰碗壁,烫的。
“不。”
“喝完给你吃麦糖。”箜篌勾搭。
翎沧瞪大眼睛,几乎背过气去,他当自己是他么……
“不吃!”几乎愤怒了。
“那喝完不给吃麦糖。”箜篌从善如流。
什么人啊这!
“不喝!”翎沧觉得自己会被这家伙气死。
“那你喝什么。”箜篌瞪着双无辜的眼睛看他。
翎沧按着额头呻吟了一声,裴先生,我真该让他跟你回万花谷……
“我什么都不……唔……”说一半的话被凑上来的唇瓣堵了回去,**的酒液从对方口中渡过来,灼灼滑落进腹,好像点了一路的火苗儿。
“这是什么……嗯……”第二口又哺啜过来,翎沧差点被酒呛住。
箜篌喂着翎沧喝了小半水囊的酒,方舔着自己唇瓣笑眯眯的看着他说:“是千日醉。”
顿一下接着说:“我往里加了点。”
翎沧冲着床铺栽下去的时候,只剩下一个念头——裴先生……你怎么就没把这个妖孽绑走啊……
也不想想是谁虎视眈眈死搂着妖孽不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