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可以死,你再坚持一下。”男子焦虑的叫声没有换回逐渐她迷失的神智,莫言竭尽全力也没有睁开轻柔的眼眸,她要死了吗?
好吵,头好痛,好痛,数道暖流,把她从眩晕的情况下唤醒,不明所以,只感觉自己靠在一片温暖里,双臂被人携起,腕处肘处皆有丝丝暖流透过,直窜进血液,淌过心脏,渗入骨髓。
随后,一股寒气无故自胸口升腾开来,仿佛正在与那数道暖流竞相抗衡,二者纠缠在她体内,扰得她心口剧痛。
正在她疼痛难忍仿佛被撕裂开时,一双温暖的大手徒然在她腰间收住,紧紧的抱着她,阵阵至热的气息传入血液,又将那噬骨的寒气硬生生的压制了下去。
“凌儿,凌儿。”耳边忽地响起一个声音,这声音她很熟悉,却一时间想不起究竟是谁“醒醒啊,怎么还不醒呢?”
这一睡去,又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其间醒过数次,但无不是片刻清醒之后又立刻昏睡过去,印象中,她只记得那个温暖的怀抱始终都在。
莫言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仿佛已过了几个世纪,缓缓睁开眼睛,看清了眼前,乔笙竹正温柔地低头看着她,略显苍白的脸上挂着极为担忧的神情。
见到莫言醒转,乔笙竹才舒了一口气“你总算醒了,你可知你已昏睡了几天几夜”他的声音明显有些颤抖。
“谢谢,我亦无碍。”莫言不禁有些悲哀,救自己的竟然是她的仇人之子,她轻推开他,慢慢地坐起身子,刺骨的痛让她皱起眉。
“既无碍,那你到底是谁?”乔笙竹亦恢复原来的冷淡。
“你不是很清楚么?”莫言勾起唇嘲弄着。
“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暗下毒手刺杀于我。”早在她使用紫鞭时他已经了然,不,或许更早,当她第一次撞入他怀里时,他已认出了她,只是还不肯定,所以才留意她,若不是发现她独自闯入禁地,那么也不会救了她,更不会发现她不为人知的秘密。
“鬼魅谷的紫堂主仇无痕,对么?”见她并不说话乔笙竹便把他调查的说出来,看到她明显一颤的身子便了然入心。
“是又如何?”看来对于她和陈瑞雪的谈话他倒是没听到,不然不会如此表情。
“刺杀的事我不预追究,但你告诉我,你怎么会惹上淳亲王的人?”乔笙竹永远知道什么是轻什么是重。
“刺杀的人是淳亲王派来的。”莫言,不,现在应该准确的说,仇无痕皱着眉问道。
“你不知?”乔笙竹对于她的疑惑感到很吃惊,人都快死了还不知是被谁杀的,他真的感觉到头疼。
“淳亲王,当今皇帝的弟弟,是清炎的常胜将军。”仇无痕依着床榄突然笑了起来,他终于还是动手了,那么是不是代表他已经决定跟她作对了。
“看情形,不用我多说了。”乔笙竹亦从她的表情中看出她很清楚事情的一切。
“叫谭灵儿过来见我。”仇无痕缓缓地闭上眼睛,如果他真的要杀他绝不会救她,那么她可以安心在这里待几天了,但正好借这次事件把事情扩大。
“你且安心休息,她来了,我自会告之。”乔笙竹无所谓地摆摆手走了出去,有些事还不清楚,现在他还不亦把关系说明。
凉厅内,仇无痕颇有闲情逸致的看着水中的金鱼自由自在的游玩,悠然自得的喝着香茶,不过偶尔斜着眼睛,瞟一眼如泰山一般平静的谭灵儿。
“看来你得这里过得不错。”谭灵儿有些不耐烦了,便催促道“今日你找来我,有什么事情请尽快说出来,我怕不能久等的,你也知现在我不亦暴露自己的身份。”
仇无痕并不着急,只是慢悠悠的说道“急什么,我都不急,难道你急着帮他登上皇位么?”
谭灵儿冷冷的说道“你早该明白他日他必成帝王。”
仇无痕轻轻的低下了头“他日之后的种种,都不是我该*心的,今日来是想借你完成一件事。”紧接着她说道“你该明白我最恨你表哥的不是,他救我一命,我原不该以怨报德,但事情总该有些了断。”
“你的意思是?”谭灵儿轻轻地皱着眉,她实在猜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表小姐莫姑娘,我家公子有请你们到前厅用餐。”
“嗯。”谭灵儿微一摆手,抬眼看了仇无痕一眼。
“走吧,是该见见乔天木了。”仇无痕笑得天真无邪。<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