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通判是差点晕过去,姓金的在害他啊。
东西是给逸郡王准备的,要是分一部分出来给这些南边的穷兵头,他就会得罪逸郡王,升官的事儿就泡汤了!
金知府要的就是这样。
姓劳的想要爬到他的头上,那是做梦。
“多谢金知府。”秦三郎是给金知府道谢。
不过金知府却没空搭理秦三郎,转而看向章延,道:“章大人放心,这事儿本府会帮你们盯着的。”
你别光点头,得表示表示啊。
章延表示了:“有劳金知府了,您果然是个为将士们着想的好官,内子写信回京问候诸位世家叔伯们的时候,定会说说金知府的义举。”
老广成伯虽然死了,可他在京城有不少世交旧故,还有一些学生,这些人都做着京官,且有几个还是有权有势的高官,金知府是高兴得不行。
等章延他们要走的时候,是亲自去送章延,把他们送出府衙大门,又说了几句话后,这才算罢了。
金知府今天是美了,因此对二平、小二六不错,真的让人把他们抬去自己办公的院子,让他们在院子里养伤,养好后再送去西北战场做靶子。
二平:“……”
小二六:“……”
您还挺仁慈!
至于万族长跟戴大夫的赔偿银子,金知府先替杨家给了,免得杨家想赖账,又瞟了一眼劳通判,冷笑道:“劳通判,记得去催催杨家,赶紧把罚银交了,不然那笔银子可得你垫上。”
劳通判怒了:“凭什么要我垫?!”
金知府:“杨家下人是有你撑腰才敢犯下这等大错,你自然要担些责任。”
言罢,是欣赏一会儿劳通判快吐血的样子后,欢欢喜喜的走了,却没去办公的院子,而是先去洗了三遍澡。
他是从头发丝到五脏六腑都被熏臭了,不先洗澡不行啊。
……
杨府偏院的账房里,拓古德握着毛笔一边算账一边听着回来的部下禀报着府衙牢房里的事儿。
听完后,鹰隼似的眼里闪过一抹意外:“黄石毒粉,竟是用了这种低等毒药。”
黄石毒类似砒霜,但毒性却只有砒霜的一半,是大楚人用来毒杀老鼠的,算是一种低等且常见的毒药,那个高栋想要弄到这种毒药很容易。
唯一难的是藏毒。
可他的人说了,他们检查过那两兄弟的牙齿,他们的牙齿完好,并没有被敲掉藏毒。
拓古德算了算黄石毒毒发的时间,是发现了自己以为的真相:“看来他们被围在黄家客栈的时候,已经吃下黄石毒,只是吃得少,所以毒发的时间推迟了。”
拓古德停下算账的动作,沉默一会儿后,咔一声,把手里的毛笔折断,冷声道:“一群废物,就这么被两个贼偷给耍了。”
他的声音并不大,可屋子里的人全都吓得跪下。
屋里的一名老账房是拓古德父王的心腹,所以敢大着胆子问:“将军,可是要赐死杨管家他们?”
这位主子比老主子还要难伺候,不会留着无用的人,也不喜人给犯错的部下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