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见一人飞身上了楼台,冯延鲁定睛一看,正是韩熙载,这下恨得牙根都痒痒,破口骂道:“好你个姓韩的,吃里扒外,竟做出如此忤逆之事,你就不怕遗臭万年吗?”
韩熙载并不理会,掏出腰间的令牌大喝一声:“兵符在此,谁敢违抗!”
见了兵符一些将领高喊:“愿意听候韩大人差遣!”
陆无姬哈哈大笑:“李煜,你们的气数已尽,还有何话说?”
李煜摇摇头道:“花十三足智多谋,英勇无比,你陆无姬更是心思缜密,运筹帷幄,李煜无话可说,只是愧对先皇,拿笔墨来!”
“都说太子才思敏捷,词赋更是一绝,今日也让天下英豪领略一番,赐笔墨!”陆无姬不温不火,甚是从容。()
“怕是绝笔了吧!”
“是啊,这是要亡国了啊!”
“可惜了那倾国倾城的美人啊……”
冯延鲁还没有放弃,他在寻思,为什么兵符会在韩熙载手上,为什么他会叛敌,若是太子登基,他依然是权倾朝野,何须如此冒险,又大逆不道,就不怕身败名裂?难道他有苦衷?可是看他神情自若,不像被胁迫的样子,“不对,他拿兵符的手不对!”
吴秦恩问道:“冯将军发现什么破绽了吗?”
冯延鲁低声道:“陆无姬是易容高手,他完全可以变出一个一模一样的韩熙载,找一个体态高矮……但他却忘了一件事。”
“冯将军怀疑此人不是韩熙载?”吴秦恩问道
“韩熙载多年前的常州一战曾受过伤,他的右手腕虎口处往上有一条明显的疤痕,可是刚才此人抬手好像没有疤痕,秦恩,你想法靠近他,看个真切。”冯延鲁说完转身对太子说道:“老臣给太子研墨!”
“果然是君臣情深啊,在座的好好看看,大家都要学着点!”陆无姬担心徐鼎天一时赶不回来,就派了几个心腹向西寻去。
李煜提笔一挥念道:“浪淘沙。”
冯延鲁偷偷给了个眼色,只见李煜唰唰写道:“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好词,太子果然才情纵横啊,这上阕写的无限缠绵啊,只可惜输就输在这个贪字上。”陆无姬看似夸奖实则讥笑。
吴秦恩笑言:“好一个梦里不知身是客,这世上,又有几人能看透。”说罢飞身上了楼台,“这天下绝唱,该不是只有女色,没有家国吧?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贪欢不成?”
陆无姬笑言:“小兄台莫急,太子的下阕必是家仇国恨,嘘……”
李煜含情脉脉的看着娥皇,无限爱怜油然而生,伸手握住了娥皇的手,“重光这生还没有爱够,叫我如何了却此生!”
娥皇没有一滴眼泪,微笑着说:“此生没有爱够,还有来生,天上人间,我都陪着太子。”
李煜感激涕零,提笔又写道:“独自莫凭阑!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此时吴秦恩偷偷翻起韩熙载的衣袖已然看个明白,冯延鲁心领神会强忍着伤痛飞身上了楼台。
陆无姬喝道:“你主已然悔悟,怎么冯将军还要做垂死挣扎!”
冯延鲁哈哈一笑:“韩熙载忠心耿耿,又怎么会是叛徒呢?陆无姬的易容术大家可都亲眼目睹啊,实在厉害,以至于老夫差点被这个假的韩熙载骗了。”
“你说谁是假的!”韩熙载怒道,正要动手,吴秦恩早有准备,一把扣住其左肩,一掌击中其心窝,顿时将其制服。
“诸位请看,韩将军可是身经百战,岂能如此不堪一击,再看此人的右手,韩将军常州一战,手臂受伤朝野上下尽人皆知啊,此人只不过是陆无姬的一个小卒而已。如今吴兄弟夺了兵符,谁敢不从。”冯延鲁说话也有了底气。
“是啊,韩将军右手臂却有刀疤,此人是冒充的,我们的韩将军一定是被暗算了,难怪我怎么也不信他会变节。”
“是啊,为韩将军报仇”一些韩熙载的亲信恍然大悟。
陆无姬见形势不利,双手一击,台下突然杀将出来很多人,将李煜等人团团围住。
“杀了李煜,大事可成!”陆无姬吩咐道。
武林中人此时群龙无首,不知该帮谁,大伙都把目光投向了柳云龙。
柳云龙虽号称小诸葛,此刻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得左右而言他道:“国家政权之争,我等江湖草蜢还是不要参与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