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洞里。
甘苹气得脸色发青:“你说什么?外国人?他们也不敢进去?!然后你就觉得我们更不应该进去?!”
听到蒋野的汇报,甘苹更生气了。
听这个蒋野的意思,就是连外国人都不敢进去,还是不要冲动的好,最好是打道回府。
胆子小成这样,还当什么官?!
“过去!!十分钟内我若是还看不到那些被扣压的府兵,你就别当这个副府主了!”
甘苹可不是无缘无故来的,她是带着任务来的,可是现在因为这个胆小鬼,极可能完不成任务了,这是甘苹无法忍受的。
她进入纠风部工作,虽说只是个秘书,但职级却已经是正厅,三个月后如果有成绩出来,就可以升到副部。
她未来的前途可不能因为一块木牌而中断了。
蒋野无奈,但又实在是怕死,便下令让司机当中最老实的那个上去拔掉那块木牌。
那个司机叫廖怀,四十岁,话不多,从来都是老实本分的,也不会违逆领导。
但这一次听到蒋野竟然让他去干这么危险的事情,他站在那里冷冷盯着蒋野,一动不动。
蒋野的目光与廖怀的目光相遇后,便如同被火烧一样,怒气冲天。今天一天他已经窝着一股火,一直没法被泄掉,现在竟然指挥不动一个司机,而且还在甘苹面前。
这让蒋野倍感没面子,而且万一被甘苹觉得他连个司机都指挥不动,别说当府主了,副府主都可能丢了。
他冲上去,扬手,啪的一声,打在廖怀脸上,直接将廖怀打飞,撞在车身上。
他可是武术教练,这一次又是使尽了全力,廖怀长得又瘦,竟生生把他打晕了。
蒋野一指廖怀,命令另外两个司机:“把他往那块木牌扔过去!”
此时的蒋野俨然是一个威严的司令,气势十足。
甘苹冷眼旁观,一个司机对她来说跟一只蚂蚁没有区别。
其他两个司机一人一边,扛起晕倒的廖怀,快步流星,跑向那块木牌,然后瞄准,同时抛出去……
木小天突然停了下来,把火炉关掉,抬头看向东方,突然笑了笑。
“陆主流,带上几个人去处理那批外国人,田棋,你带人去处理那个女人。把他们放进来再玩。”
陆主流放下茶杯,看了田棋一眼,呵呵笑道:“服了吗?”
田棋一脸尴尬,转头回去看向厨房方向:“老大,你是不是偷听了我们的赌约?输了一万两黄金呢,你给报销吗?”
两人一边喝茶一边赌木小天会派谁会去对付那两拔人,陆主流全说对了,而田棋却说反了。
两人一边说一边站起来,看向那一屋子的人。
陆主流:“给你先选人的机会。”
田棋:“我觉得这样不公平……好吧,我先。”
陆主流:“你你你你,跟我走!”
陆主流直接点人了。
田棋目瞪口呆,这混蛋也太口是心非了吧!!
刀落红、龙豆豆、凤乙徵、罗桐、卢睡龙、卢军、卢马,加两个刚收进来的少年被陆主流点中。
“你们俩叫什么名字?”
陆主流看向那两个少年。
高瘦的站起来:“关壮!”
声音特别的娘,直把所有人都看愣了,这形象和这声音再配上这名字,没有一样协调,这也太难为了这孩子了。
壮实的站起来,憋着笑,忍了好久才说道:“陈衣仁”。
然后马上解释:“衣服的衣,仁义的仁。”
说完捂住嘴哈哈大笑,声音特别的尖细。整个屋子就只有他一个人疯狂的笑声。
田棋看着陆主流叹息一声:“果然什么样的人就有什么样的兵,哈哈哈……”
满屋的人大笑。
涵洞口。
蒋野呆呆看着出口处消失的那个司机,浑身发抖。
车灯照着那个木牌的位置,那几个血字像恶魔一样猖獗,仿佛那个消失的人被那几个血字吸食掉了一样。
木牌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地面上的灰尘也没有留下任何印记,四周的草木更是怡然自得。
两个扔出那个廖怀的司机正坐在地上不停往后面挪,唰唰的拖地声十分的刺耳。
甘苹面色如霜,透过前窗玻璃看向那块木牌,心莫名其妙的就掀了一下。
她亲眼目睹了不可思议的一幕:那个人被砸向那块木牌,然后就消失了,如同扔进了另一个空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可比死还可怕。
“蒋野,你去拔了那块木牌!!”
甘苹没时间了,她是带着任务来的,要死也好,要消失也罢,都必须让大明府的人冲在前面。
蒋野缓缓回头看向车里的甘苹,突然双眼一黑,倒了下去,竟是直接吓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