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这话里的某些词句和瑞照说得雷同,又或者是苏晓纳临走前的举动,那涨满眼帘的曲谱,让瑞应刚才被打断的回忆又被重新接上。
为了阻止瑞照继续说下去,瑞应一怒之下推倒了书架。随之扬起的纸片阻隔了她们彼此的视线。
“姐姐,你弹琴的时候是什么感受?是享受?是沉醉?是快乐?”当纸片开始落定,瑞应看见瑞照。她正注视着自己,眼神里没有一丝退让和妥协。“我不是。恰恰相反每一次击键都会令我感到战栗,心没有一刻能够平静。因为每一次击键我都能听到兵戎相见的声音。我没有一刻不在战斗。姐姐,你呢?
瑞应说,等了好一会儿。“我也是,没有安宁。”
“那为什么要逃?为什么?从一个战场逃到另一个战场罢了,不是吗?”瑞照冲着瑞应大声说。瑞应回答不上,呆若木鸡地矗在那儿。“这就算我给你的饯别礼,”瑞照站起来,随手抄起一个板凳,往钢琴方向砸去。
“你干什么?”瑞应大惊失色,立即上前阻止。“你疯了吗?”
“你不是想要安宁吗?我帮你扎了它,你就能安宁了!”瑞应和瑞照纠缠。“你不喜欢逃吗?好,我现在就帮你把这个令你发抖,令你作恶梦的罪魁祸首给彻底铲除了。”
瑞应就像护犊的母亲,用整个身体挡住来袭的瑞照。两个人谁都不让谁,一会儿就抱成了团。再一会儿也不知道是谁脚下踩空,双双失足倒下。连带着一溜桌椅板凳倒地,响起了一连串极不协调的,甚至是象征着灾难来临的混乱的和声。片刻后预言应验似地,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响彻了木屋高高的天花板。瑞应看着被着着实实压在桌子底下的瑞照的右手,一时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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