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秦晋重重的按下最后一个确认,挂壁式液晶屏上立即出现了一个红红的大勾。()
交易成功!秦晋把1.125亿全部都捐给了希望工程。
众人哪里想得到秦晋会这么做,一时之间,人群惊呼四起,天底下还会有这么傻的人吗?
“我这么做,是为了给那些眼里只有钱的人积点阴德,这也是我为秦家的最后一件事。”秦晋回过头对赵淑仪说道:“我还会回来的,带着在你眼里那个上不得台面的女人,取回这个家欠她的一切!”接着,他又对秦志孝说道:“秦先生,好好培养你那个上得了台面的儿子,别在我回来之前就败光了。”
肺都气炸了的秦志孝怒指秦晋大声吼道:“秦晋,你别忘了,没有我,你根本没资格活在这个世上。从小到大,你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样不是我给你的,你以为一纸脱离关系的协议就能还清这一切吗!”
“秦志孝!你别以为一颗不负责任的jing子就可以做一辈子的父亲!从我知道真相的那一刻起,过去的秦晋就已经死了。”秦晋拿起笔记本电脑对秦志孝说道:“这是用你的钱买的。”
“还给你!”他一把将手中的笔记本电脑砸成了两半。
“这是用你的钱买的!”秦晋拿出自己的手机。
“还给你!”他将手机扔在了墙上。
“这是用你的钱买的!”秦晋脱去自己身上的西服。
“还给你!”他扔掉手中的西服。
“还给你!还给你!都还给你!”泄愤似的怒吼中,秦晋将领带、衬衣、外面的裤子皮带包括皮鞋全部都扔给了秦志孝。最后,秦晋身上只剩下了保暖内衣和袜子,看上去很是滑稽的他说出了最后的话,他说道:“这些是我昨天才买的,跟你无关,从此,我秦晋不欠你秦志孝任何东西。接下来,我会让你倾家荡产一无所有,天不报应你,我报应你!”
说完这最后的话,秦晋再没有停留,他捡起潜水刀径直走出了秦家大厅,这种时候,秦家人哪敢去拦他,只能任他扬长而去。
不平的点滴如沙,堆砌成仇恨的塔。从秦晋知道真相的那一刻起,冲突就已经不可避免。说到底,秦晋的懦弱只是没有实力的自我压抑,当他梦想成真的时候,连他自己不能阻止自己的反击。当压抑了20多年的怒火一朝爆发的时候,所有的伦理道德根本不值一提。秦晋的反击让秦家颜面无存、尊严扫地,这无疑是成功的,但这样的成功也留有遗憾,这个遗憾就是昌云车行。秦晋的本意是要跟秦家彻底决裂,这其中当然也包括昌云车行。虽然昌云车行是秦昌云一手创建的,跟赵家跟秦志孝都没有关系,但它毕竟是秦家的。可是,保留昌云车行又是秦昌云在遗书中对秦晋提出的唯一要求,那是他大半辈子的心血,他舍不得让它改姓,同时,他也无法再相信秦志孝--一个在自己死后立即撕毁保证书的儿子,他只能把它托付给秦晋。而秦晋只能选择接受,爷爷的临终嘱托,他无论如何都拒绝不得。
在秦昌云留给秦晋的信中还提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秦晋的生母方彩桦。秦昌云并不知道她的具体下落,他只知道她以前是嘉州人民医院的儿科医生。现在的秦晋首先要做的就是找到自己的生母,那个苦命的女人。这只怕会是一项很艰巨的任务,经过二十多年的物似人非,要在嘉州这样的大都市寻找一个人跟在大海捞针没什么区别。好在昌云车行也在嘉州,他可以一边经营车行一边寻找生母的下落。
容阳是中西省的省会也是中西省最大的城市,200公里之外的嘉州则是整个西部最大的城市,这是一个跟中西省平行的直辖市。第二天,秦晋乘坐头班城际高铁来到嘉州。
十月的清晨已有些许寒意,从车站出来的秦晋直奔昌云车行。昌云车行离嘉州车站并不远,步行十多分钟即可到达,在去昌云车行的途中,秦晋路过了嘉中路。
嘉中路是这座山中之城的交通主干道之一,宽阔的街道上车水马龙、路边人流穿梭。此刻,十字路口亮起的红灯把秦晋堵了个正着,在他的前方,已经守待多时的司机们赶紧驾驶汽车通过路口。但最靠近秦晋的那条车道就有点麻烦了,因为斑马线后面的那辆宝马Z4在他到来之前就抛了锚。这个时候是上下班的高峰期,变道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被宝马堵在后面的长串汽车已经一眼望不到头。
宝马的车主是一位年轻女子,她一身休闲打扮简约而又时尚,宽松外套、贴身背心、紧身牛仔裤外加一双帆布鞋。牛仔裤勾勒出的腿部线条一直延伸到她的臀部,然后从她那臀部的完美外弧自然流畅的过渡到她那纤细腰部的内弧,之后便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好一幅波澜壮阔的S型唯美画卷。
对于美女,梦里梦外的秦晋都不怎么感兴趣,其他围观者的定力当然不如他。此时,已经有数十道犀利的眼光在女子全身上下逐行扫描、各取所需,她身后那辆马自达6的司机非但不在意时间被耽搁,还饶有兴致的拿出手机开始抓拍眼前的美景。女子不悦的别过头躲开镜头,她一脸的焦急,大概是在祈祷救援车的到来。
久等未果之下,那些按耐不住的车主们陆续过来询问情况,美丽的女车主不停的向他们解释道歉,这场面很容易让男人产生保护的**,恰巧过来的车主都是男性,他们得知情况后不但没有责怪女车主,还反过来安慰她。这时候,有五个年轻人挤进了围观的人群,也许是他们的头发太过出“色”,连不爱看热闹秦晋都忍不住多看了他们几眼。
这五个人穿着奇异,打扮古怪,头发染得跟彩虹似的,就没有一个是正经的黑色头发。这年月,男性青年在耳朵上打几个耳钉也见怪不怪了,但这五位中有三位在鼻子上也整了一对,这是秦晋不怎么明白的、一种叫前卫的JB玩意儿。
总之,一看这四人的装束,不是小混混就是学美发的,反正都是属于没文化、品味差、趣味低下,但却偏偏以为自己很S尚、介乎于A和C之间的那拨人。现代社会这种人儿多了去了,站一排全毙了肯定有冤枉的,隔一个毙一个肯定有漏网的。
一个头发染成银色的青年上前问女车主道:“嗨,美女,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