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骤然一跳,一天就这么过去了,痛苦会不会也随之过去呢?
我挣扎着掏出手机,习惯性地给谢冬彤发短消息:
“冬彤,晚安:)”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表明短消息发送成功,然后,就黯淡下去,再无反响,如同死去,死在铺天盖地的沉沉黑暗中。
我举起死寂的手机呆呆看着直到半夜,最后,手臂酸麻、手指僵硬,手机滑落下来,我用另一只还能活动的好手将僵硬的手掰了回来,置于身旁,然后,扯过枕巾抹干眼角不知不觉泌出的泪水,开始睡觉。
可是却翻来覆去、辗转难眠,直至窗外晨曦初露了,才迷糊了过去,不一会,闹钟响起,我又一翻身跃起,平日总要赖一会床的习性也没了,现在对于我来说,时间真地就是苦酒,恨不得一辈子的时间一眨眼就过去。
到了单位,我强打精神应付着吴玉丁的穴科打诨,其实我心儿一直没离开过手机,我想心死可就是死不了,还一直象期待奇迹一样期待手机里突然传来谢冬彤的一星半点气息,哪怕不是她那可爱的笑脸,是冷冰冰的拒绝,也比现在这样不明不白地痛苦死去要强。
我隔几分钟就往摆放在眼前桌上的手机屏幕上瞄一眼,平日几分钟就能录完的一份资料,半个小时也还没完成,而且还错字连篇。
大半个上午过去了,手机一直无声无息。
最后我实在控制不住了,就又抓起手机拨打谢冬彤的电话,手机依然是通的,但没人接,我耐心地听着直至里边传来失败的忠告才依依不舍地放下手机。
隔了五分钟,我也不知道是心痛还是手痒的缘故,又拿起手机拨了一遍,就这样,我一遍又一遍地拨,最后竟形成了习惯,感觉自己甚至有点恶作剧的心态了。
搞得吴玉丁也调侃我:“怎么,女朋友不接电话啊,是不是你欺负人家了?”
我就强颜欢笑:“呵呵,哪敢欺负她,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就不接电话!”
吴玉丁郑重其事道:“如果不是手机没带那就肯定是生气了啊,要是生气的话,你就别打电话了,赶紧去当面哄哄吧!”
我苦笑道:“如果她生气了,估计不肯见我!”
吴玉丁满不在乎道:“那就在她楼下死等,女孩子是很容易感动的!”
我心念一动,故作为难道:“可是我没时间去死等啊?”
吴玉丁爽快道:“终身大事事大,少上半天班没事,这里我盯着就是了,快去吧!”
我忙不迭点头,连声道谢。
回宿舍简单洗漱之后,我就往藿渊急急赶去。
吴玉丁说得对,我不应该悲悲戚戚,应该拿出实际行动感化谢冬彤,她肯定料不到我会在中午去找她,假如她中午出来吃饭,可不就能见到她了?如果她实在不出来,那我就一直在她公司门口死等,一直从中午十二点站到晚上十二点,看她感动不感动。
我赶到银海大厦门前广场时,差不多正好接近十二点,果然陆陆续续有人出来,我退驻到一个偏僻的角落,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门口。<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