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和阿青身形一晃,大步蹿上前,拦住她前进的路,吓得她尖叫连连,小小的身子瑟瑟发抖。
恶妇惊慌失措,颤着嗓子嘶喊道:“跟她…她没关系,你们不要碰她!”
孙茂好整以暇地望着她,洒然一笑道:“跟她没关系,那就是跟你有关系啰,有关系你还嘴硬,难道还非得到阎王爷那里去诉说你的清白吗?”
话落,也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一柄金光闪闪的匕首突然自他衣袖里悄无声息滑落出来,然后,但见空中寒光一闪,噗地一声闷响,孙茂身旁的那把沙发的扶手竟硬生生被切掉了一大块,那掉下的三角形的木块在地上滚了几滚,停在恶妇脚旁。
恶妇一下子瞠目结舌、面如死灰。不远处则是那女孩再次高亢的惊声尖叫。
这还只是个序曲,阿雄和阿泰适时抢上一步,阿雄更是将他那满目狰狞的瘢痕脸冷若冰霜地凑在恶妇眼皮底下,铜铃巨目圆瞪,凶睛毕露,他那冷冰冰硬邦邦的裂帛之音尤其惊心动魄:
“你丫挺的泼妇,大爷一会还要去,没工夫跟你这里蘑菇,你再磨磨蹭蹭,把大爷的火气拱起来了,大爷的弟弟可就直接操你丫挺的了!”
话落,他竟然将锋锐的刀尖在恶妇已然耷拉下来的胸脯上起来。
恶妇惊怒交加,却敢怒不敢言,身子抖得象遭雷劈,战战兢兢道:“我,我将她放出来就是,但,但真地不关我的事!”
我拍掌叫道:“好,只要你将她放出来,而且以后再也不干涉她,不管是不是跟你有关,我们都可以既往不咎,快去吧!”
孙茂适时朝兄弟们使个眼色,阿雄和阿泰便悠悠笑着退开几步,给恶妇让出通路。
恶妇无比怨愤地望我一眼,拖着颤栗的身子,脚步凝缓,很不情愿地走到一张镶嵌在墙壁上的装饰柜旁,拉开抽屉,取出一串钥匙。
然后又低头耷脑地走向位于客厅拐弯处的一扇紫红色檀木房门前。
这个房子的客厅很大,不是一览无余的,甚至有屏风、照壁、装饰墙,感觉错落有致、绰绰有余,相应的,连接客厅的房间门也多,怕不下十道之多,还不算隐在屏风影壁之后的暗门。配以富丽堂皇、晶莹如玉的奢华装饰,所以这里可谓一个小型王宫。
可惜的是,我不是这里的王子,谢冬彤也只是一个遭受折辱的公主。
如果有朝一日我能和她一起生活在这里,哪怕只有一日,也可死而无憾了!
我目光随着恶妇趋向谢冬彤的房门,心跳开始提速,身子陡然紧致起来。
我长长地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稀释了一下心中激荡的情绪,整了整衣冠,对孙茂微微一笑,安然踏步走了过去。
在房门前凝立的片刻,我心中的激动之情还是难以抑制地直线上升。
恶妇还在期期艾艾地犹豫着,我声音微颤着喝令道:“快开!”
而兄弟们也都持刀拥至门前。
在明晃晃的刀光下,恶妇怨毒地瞥我一眼,颤颤巍巍地将钥匙cha进锁孔,缓缓地拧动起来,她那缓慢的动作实在让我着急,我急不可耐,干脆一把推开她,一下子拧开门锁,蓦地推了开来。
我的心跳在门开的瞬间同时臻至巅峰。<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