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花子姐唱的是哪出呢?怎么又搬家了?难道是因为我知道她这个住处了故而再次迁徙来躲避我?
可是她对我和谢冬彤的误会不都已经冰释了么?她对我应该是有感情的,甚至可以说是一种相濡以沫的亲情,有这样的情感纽带牵系再加之已经没有任何阻碍横亘在我们中间,花子姐是绝无理由回避我的啊?
我闷闷不乐走出茅草屋,茫然望着远远近近那层层叠叠的山林,心中的沮丧、懊恼、失落、惶惑、苦闷感一齐涌上,令我心胸窒闷,几乎难以呼吸。()
天地之大,花子姐还能去哪里呢?
我心中迷惘,无所适从,不禁沿着那有着茅草屋的河谷漫无目的地瞎逛起来。
逛着逛着,我恍惚的意识中逐渐生出一种神奇的感觉,这个山谷和威山镇那边的那条有着迷幻茅草屋的山谷简直如出一辙,如同天工开物,把两个一模一样的东西各自放在这座大山的两处高深莫测的地方。
这真地只是自然界的巧合,还是人力所为呢?
我正在一头雾水地瞎琢磨着的时候,眼前所见蓦地让我停驻脚步。
一条岔路惊现眼前,岔路口绿树掩映,枝杈交错,只有走至近前才能发现它的面纱。
与山那边那道山谷通向谢冬彤她姥姥坟?所在深谷的山道形神兼备,宛如一体。
如此看来,这条河谷与那边那条河谷真是严格一致了,只是不知道这条岔道能不能也通向谢冬彤姥姥姥爷的坟地呢?
一念及此,我心中猛然大动,再也遏制不住那种如同被某种神秘物事召唤出来的好奇感,甩开大步,急急拐入那条岔道。
果不其然,这条岔道两旁的风物与那边的那条几无二致,我心中充斥着一种神奇的魔幻感,在曲曲绕绕的深邃山林间只影独行,远方深山寂寂,近处山气氤氲,如同自己正在逐渐融入一种幻境。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还正在朦朦胧胧神思恍惚之际,身子刚要转过一座山角,一座茅草屋如同神兵天降般突兀而出,乍然横亘眼前,怎么又是茅草屋啊,我不自觉心中一跳,连忙立定脚步,定睛一瞧。
心中顿时释然,悬崖峭立、荒草凄凄、树木萧索,可不就是花子姐曾经居住过的那座挨着谢冬彤她姥姥坟墓的茅草屋!鬼使神差,这条岔道竟然指引我走到这里来了,接下来也不用猜了,再往那边走一会自然就是老人家的坟地了,这条岔道果然与那边那条也是殊途同归的,唯一不同的是,这边愀然幽立一座曾经居住过花子姐的茅草屋。
对了,花子姐会不会又到这里来了,心中此念一生,陡然涌起一股莫名的兴奋,哪里还控制得住,脚底象装上了弹力装置,身子向茅草屋门方向弹射而去。
身子一旦过了山角,眼前也变得开阔,随着我眼前所见,我的脚步还未来得及转折向那茅草屋门处,身子顿然凝滞在了空中,然后硬生生地板正身子,口中惊喜地呼唤一声,向着前方那个熟悉而亲切的身影飞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