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姐的面色立刻变得黯然起来。()
我心中忐忑,忙道:“哦,那我不问了,姐一定有自己的苦衷,我不该多嘴多舌!”
花子姐突然轻轻一叹,苦笑了一下,竟探手入怀,从身上掏出纸和笔来,她竟然随身带着纸和笔,这令我很是意外。
然后,她就蹲在大马路边上,即兴写了起来。
写了好一会才写完递给我,我接过细细一看,顿时好不感动。
原来花子姐昨晚一直等我没见回来,又因为我没跟她提前说过会晚些回去,很不放心我,就干脆到金宏大厦门前去找我,她用随身携带的纸和笔和门口值勤的我的保安同事做了交流,才知道我来了这个医院的太平间,等她赶到太平间,当然已经没有我的任何声息了,她向人打听,没人知道我的去向,她茫然无措的情况下,只好在这太平间外守了一夜。
我暗自唏嘘感慨了一会,突然想起她在太平间外开坛做法的奇怪表现,不由得好奇道:“那你为什么又在太平间院子外念念有词地诵经念佛,有什么含义呀?”
花子姐面容一呆,好一忽儿,她苦笑了笑,又拿过笔写起来:
“我在找你的时候,听说了你的好朋友谢冬彤的爸爸去世了,我挺同情那可怜小女孩的,正好我也修炼过佛法,就想着要为她爸超度一番,因为据我了解,那个谢老板他在世时有过不少劣迹,去世后唯有经过度化,方能重获新生!”
我呆愣愣地看着,好一番琢磨,好一阵哭笑不得后,总算把这件事情消化掉。
我怕花子姐尴尬,冲她微笑点头道:“嗯,我明白了,姐,那咱们去找刘大夫看病去吧!”
孰料花子姐顿了顿身子,竟迟疑不决。
我不解地望着她。
花子姐犹豫片刻后,又持笔在纸上写起来:
“周,谢冬彤现在怎么样?我挺担心她的,能先带我去看看她么?”
我直直望着她好一阵发愣,心中渐渐浮上了莫名的感动,花子姐对我的朋友这么关心,可见她有多在乎我啊!
想想夏卫天的家离这不远,顺便去一趟也不碍事。也就爽然点头同意了花子姐的请求。
花子姐略略紧张的面容松缓了不少,污秽的脸颊上若隐若现些许欣然之色。
为了节省时间,我还是打了个车,即便出租车司机看到我领着一个叫花子坐车很是诧异,我也顾不得面子问题了。
很快到了夏卫天家的小院,花子姐没想到谢冬彤居然住到这里来了,很是不解,睁大一双黑亮的美眸不解地询问我。
我怕她有顾虑,忙给她解释了谢冬彤为了让夏卫天调查她爸的死因而住到夏卫天家里的事情。
花子姐扑闪着她那染上灰尘的眼睫毛,似若有所思。
我领着花子姐进入门洞,花子姐适应了深山的居住环境,对于突然来到这样的住宅小区确实有点不适应,她小心翼翼地走着,神情骤然变得紧张起来。
我忙安抚她道:“姐,没事,就在三楼,马上就到!”
终于到了门口,敲了敲门,里边谢冬彤反应倒迅速,应声开门。
谢冬彤先是看到我,好奇道:“哥,你怎么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