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下狐疑,不由得向着前边大门处的值班室走去。()
值班室工作人员将我喝止住,问我什么事。
我想了想,干脆利落道:“我找夏卫天市长有急事,请帮我通报一下!”
那值班室工作人员眼神中闪过惊疑之色,如同看怪物一般看了我好几眼,也是干脆利落道:“不在!”
很奇怪的是,他都没有例行公事地打电话询问一下,就直截了当说不在,我好生不满道:“你都没打电话,怎么知道不在?”
那值班工作人员不耐烦地挥手道:“不在就是不在,快走开!”
我还要再说什么。
那值班人员一瞪眼道:“你再胡搅蛮缠,我就叫警卫了!”
我身畔的朱子勇眼中寒光一闪,手指下意识地颤动了一下,但似乎已然有过深刻教训,终究还是抑制住了心中那股刚勇的冲动。
我生怕他再被激惹闹出大事来,也抑制住心中的愤恨,拉过朱子勇的手臂悻悻然离开了。
来到大马路上,我放开他的手,安抚他道:“没事,这里见不着,我们去夏书记的家里,他家离这不远,我老家一个老乡在他家做保姆,我们可以去他家里歇着等他回来!”
朱子勇如同看到曙光似地,面色转晴,连连点头。
于是我们又打车去夏卫天的家里。
来到夏卫天家的小院,朱子勇左看右看还有点不相信道:“夏书记就住在这个院落的屋子里吗?”
我由衷感叹道:“是啊,夏书记确实是个廉洁的好官,我以前刚到这里来时也不相信,心底里认为他是在装廉洁,但在后来的接触中,我是实实在在体会到了他的为官清正!”
朱子勇面现惭愧之色,似乎也在为刚才自己心里对夏书记的怀疑而愧疚,但他的眼里却晃晃闪耀出明朗的光芒。
我们心怀希望,心境悠然,稳步上楼,来到夏书记家门口,我象回到家一般自然而然信手敲在门上。
过了一会,屋里头才响起迟缓的脚步声。
我正在心里对王喜娟的反应迟钝而不满时,门骤然打开了。
与屋里之人迎面而望,我大吃一惊,不自觉张大了嘴巴。
竟然是夏梓蕊,如果光是夏梓蕊,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顶多为此时此刻此地见到她而惊愕,也犯不上让我如此惊骇。
让我心惊肉跳的是,夏梓蕊面色青黄不接,两眼呆滞无神,甚至眼角浮肿,鬓发散乱,穿戴也没那么落落大方、楚楚动人了,昔日那个精干睿智的夏大美人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一个了无生气的凡胎。
我呆怔好一忽儿后,终于回过神来,惊骇莫名道:“夏,你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么?”
夏梓蕊对于在这里突然看到我显然也很惊讶,她呆滞的眼神终于灵动地闪了闪,然后意识到我身后的朱子勇,斜过眼来警觉地看了他一眼。
我忙道:“夏,他就是朱子勇,我跟你说过的受冤屈坐牢的那位农民工,搭帮夏书记伸张正义,重获自由,今天他是特意从老家千里迢迢拿一些土产来向夏书记表示谢意的!”
孰料夏梓蕊非但不表示欢迎或者谢意,反而脸上的痛苦之色更浓,我甚至感觉到她呆滞的眼神里闪过几许怨恨之色。
我急切道:“夏,你这到底是怎么啦?到底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