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玑白七岁那年,江寒还是一位八岁大的、冷冷酷酷的男孩。()
那年,玉玑白在街上看着卖冰糖葫芦的大叔,眼中满是渴望之意。
“玉玑白,你想吃吗?”
“可是我们没有钱。”
“没关系,你在这里等着。”
结果,江寒鼻青脸肿地回来了,手中紧紧地握着几颗冰糖葫芦。
玉玑白八岁那年,随师学艺,当玉玑白再见到江寒时,已过了八年。
那年,江寒孤冷的脸上扯出些许笑意,“玉玑白,你想吃冰糖葫芦吗?”
“想,可是我们没有钱。”
“没关系,你在这里等着。”
结果,十七岁大的江寒再次鼻青脸肿的回来了,手中也是紧紧地握着几颗冰糖葫芦。玉玑白会武功,她可以保护此时仍不会武功的江寒,但她没有;江寒有钱,但他并没用钱去买。一切,仿若从前。
玉玑白十八岁那年,江寒已是一位十九岁大的男孩了,那时,江寒已学了武功,但由于起步较晚,武功只入二流之境。
那年,玉玑白的美色被一名**大盗垂涎。
“玉玑白,你快找地方躲起来。”
“可是,你……”
“没事,我是男人,他对我没兴趣的。”
玉玑白看到了江寒转过身向**大盗所在地行去的身影。
结果,当玉玑白再回来时,江寒全身的经脉已然尽毁。
玉玑白二十岁那年,江寒终于破蛹重生,武功更是到达了另一境界。
“天蚕神功果然神妙,我重生了。”
“嗯。”
“可惜,这里没有冰糖葫芦。”
“不可惜,这里有你。”
江寒笑了,玉玑白也笑了,很和谐。
今年,玉玑白二十二岁了,而江寒也到了二十三岁。
今年,江寒死了。
玉玑白终于明白,原来眼前的朦胧并非距离远而看不清,而是泪已遮眼。
“让他入土为安吧,”玉玑白说道。
“嗯,”龙魂轻轻地道。
走到岭下,暗黑早已无了踪影,江寒漂浮在溪上,被几块溪中石头阻着,没有随波而去。
溪边早已坑洼无数,也用不着挖坑,龙魂与玉玑白将江寒就地埋了。
龙魂伸手一招,远处的断木慑空而来,手指一直,龙魂在木上刻下了八个字——孤冷公子江寒之墓。
将木碑穴于坟前,龙魂说道:“明年,这里将绿草重生,而小树,也将再次长出来的。”
玉玑白纤指轻轻地划过江寒的木碑,仿佛在触摸着什么。
闭上眼,玉玑白深深地道出一句——江寒,我想吃冰糖葫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