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正云秀宽慰了几句,细问情况,苏父却语焉不详,只知上级召集歃血为盟,二天后起事,还没行动,就遇官兵围捕,主谋是谁,何官参与等一问三不知。
乐正云秀沉思了一会说:“现在有两种方法,一种是你去自首,明天一早,我即进宫求情,保你一家性命,但苏兄必受牵连,有可能全家被发配边关。另一种是儿子押你自首,可保其它人全家安全,但苏兄将负不孝之名。并且得立即作出决断,晚了无效。”
这是考验人性的艰难选择,苏尹笋与苏父无论选择什么,这一辈子都将活在良心的遣责中。乐正云秀带上房门,让他们一家自个商量决断。
花园里,乐正云秀忆起了与苏尹笋的往事,竭力地推理本次事件的全过程,只知肯定与寇准及刘皇后有关。可惜自个并不善政治,凭着这有限的信息,其它的也推不出个所以然来。
《往事》
一扁舟,桥下轻滑过,
老船工,道尽长江愁;
多年后,旧地寻芳踪,
人去楼空,意悠悠。
枫桥过,但见雨花楼,
渡江口,伤痛泣诉说,
墙垛破,遍地满疮孔,
化归尘烟,雨水落。
这些年,我哭过一夜又一夜,
往日景,我翻过一页又一页,
闭上眼,想起你的从前,
这世界,已离我太遥远;
一转眼,场景又染红一整片,
望着天,唤不回曾经的誓言,
说再见,短短的一瞬间,
闭上眼,幸福只剩残缺。
大约一过了个时辰,客厅的门开了,苏父被五花大绑的,苏伊笋与两个家丁跟在后面,苏母与儿媳抱着两个儿孙哭成一团。临出门前,苏家父子跪下拜了拜说:“我的家人望你照顾了。”说罢,快步地走出大门,向开封府而去。
乐正云秀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一家撕心裂肺地告别,不能远送,因为一送的话,说不定把自己也牵扯进去,这么一来,搭上自个,却救不了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