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电梯到房间的这几分钟,时苏一路无话。(.K6uk.看啦又看♀手机版)
进了房间后几乎是被男人牵到了床边,按着她肩膀强行让她坐下。
景继寒低眸看着她的脸:“坐好,不要胡思乱想,一切有我在。”
同时他看了眼时间,现在刚刚下午四点多,帝都的天色已经微微有些暗沉,但是天还没有黑,窗外的树干枝杈上有着银白霜雪的素裹,窗子紧闭,房间里的暖气充足,温暖又使人心安。
景继寒俯身在她面前,手抚在她的后脑,强迫她坐在床边抬头看他,温和坚定的目光看进她的眼里:“这两天先在酒店里休息别出去,任何想要出门的时候都不要一个人单独行动,我来帝都主要目的是陪你,不需要考虑我工作忙不忙,你才是最至关重要的。”
时苏看着他,点了点头,没说话。
景继寒又摸了摸她的脸:“去泡个热水澡,中午吃饭没有?我叫陆昭去买些菜回来,套房里有集成炉灶的小型厨房,我给你做?”
时苏还是点点头。
景继寒亲了亲她发际:“去浴室吧。”
时苏起身走向浴室,径自打开热水,将全自动按摩恒温浴缸里的水放好,脱了衣服坐进去,小心的避开手腕和手上的那点刮蹭到的伤口,整个人坐卧在水里,渐渐全身放松的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一个人在浴室里平静的泡了十几分钟的澡,她才在雾气蒙蒙中睁开眼,仔细回想今天在医院中发生过的种种。
从那几个跟踪她的人,到时棱康和时向朝。
后来时向朝忽然出现在一楼,看起来像是来堵截她,像是要带她走,究竟是真的要带她去时家还是去哪里,他虽然和时棱康看起来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但究竟真实目的是否和时棱康一样?
毕竟如果时棱康目前将时向朝当成了半个儿子,与他联手站在一起,可她不仅是时棱康的亲生女儿,身边还有一个景继寒,在时向朝的眼里,她也是劲敌,不可能真的与她站在同一阵线,注定无法相融。
刚才她去医院的时候谁也没有通知,在医院里的时家人还不多,这才刚回来的第一天,见到的时家人才这么几个,就已经有着层出不穷的暗算在周围。
如果她回了时家,估计连口正常饭都不能吃。
真不愧是扎根在帝都的时家,不过就是商圈的家族纷争,看起来倒是像政变宫斗似的。
“叩叩——”景继寒在浴室门外敲了敲,给她一方安静独处的时间,没有走进来:“你没拿换洗衣物进去,我放在浴室门口,洗好了别出来,别泡太久。”
“好。”
时苏果然没泡太久,洗好了之后又用冷水洗了一把脸,才将自己擦干,打开浴室门将放在外边的衣服拿进来换上,走出去。
她边擦着头发边走向小厨房的方向。
酒店房间里有炉灶和小厨房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但是厨房里这么一应俱全的她倒是没怎么见过,可能因为她算是第一次住总统套,又可能是因为她以前住酒店时也从来没有在房间里做过饭,大都是去餐厅吃或者叫个外卖,确实没研究过房间里的这些东西。
男人身上换了件纯棉灰色T恤,背影颀长挺括,手上正在切一颗土豆,刀工干净流畅,仿佛这里并不是帝都的酒店,而是江市的家里。
将时苏瞬间从有些飘忽的半空拽回到平地,找回脚踏实地的真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