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夫长们纷纷皱着眉头,总觉着这事儿没有那么简单。
百夫长们多有极其苦劝之人,有连日来值守的三五人,一起苦劝道:“大人,优丹虽在此,可诸部实力尚在,他们未交出刀枪之前,我等怎可整日吃酒享受,不提防这些家伙?”
卫央勃然大怒,喝令道:“怎敢质疑于我?左右,拿下打五十马鞭再报来!”
左右闪出十数人,俱都宿醉才醒,当即拿住几个百夫长,拖下去摁在突破上,高高挥起马鞭好一顿打,片刻那几人血肉模糊,已有痛死过去之人。
牧仁部与两个小部落的军卒纷纷不忍,但敢怒不敢言。
卫央打呵欠喝令道:“敢坏我大事者,俱与他等相同!”
而后笑容满面,与诸部头人道:“诸位诚心诚意,我必不相疑,你等先回去,再告诫众人,待明日统合完毕,我必以他等为重。”
诸部头人纷纷道:“皆愿从大人号令,粉碎岩石,横断黑水……”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们的心意,去罢。”卫央回头道,“你二人去优丹部,看那三位王子准备的如何,若准备妥当,叫他们派遣心腹来汗庭之中,今夜,继续吃肉,继续喝。”
那两人正是昨日擒获的俘虏,两人神色踟蹰片刻,深深看了优丹一眼。
优丹哼的一声,大骂:“你这等狗才,你家必世代为铁木真的子孙所鄙夷。”
卫央哈哈大笑,用马鞭指着优丹:“这便是输不起的人物。”
遂命人:“我听说,优丹部落最是善于歌舞,你们教他学一些本领,今夜宴会之后,我要看到他在草原上为我等跳舞,若没有学成,你等便是对我心怀二意,懂么?”
那数人也是跟随优丹一起被小优丹们俘虏的扈从。
他们面色愤怒,簇拥着优丹被五行营押解去帐篷里了。
卫央骂道:“把那几个百夫长,夺了他们的位置,叫他们为我去牧马,如此才解我心头之恨。”
一时山坡上寂静无声,各人俱有些恼怒。
不片刻,有万夫长高声叫道:“大人,那几个十分不服,在帐中谩骂不已。”
卫央出金帐,提着马鞭道:“狗才安敢如此?”
遂大步进了次帐,帐内百夫长们俱都在,十多个千夫长也都等着。
卫央低声道:“伤势如何?”
三个万夫长齐声道:“只怕多日无法上马。”
卫央过去看看趴在羊皮上,已有昏迷不醒之势的几个百夫长,以手抚摸他们的脊背,叹息道:“早知优丹部贼子们如此好骗,我怎么忍心这么重则他们。”
千夫长们又惊又喜,三个万夫长嘿嘿怪笑。
他们也算是人精,怎瞧不出卫央虚张声势呢。
“大人连无主帐篷尚且不进,怎会是那等嚣张跋扈之人。”老黑笑骂道,“只可惜这几位兄弟了,这一番苦肉计,着实打在了他们的皮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