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央大摇大摆直奔卫所,马试千户已经送到卫所监牢关押着了。
卫所值守的军卒见他大年初一竟过来探望,一时还有些不知所措了。
难道是卫所有什么地方没做对吗?
“你们忙你们的,我去看望那位老朋友。”卫央问,“最近怎么没有声音了?前年他不是还在喊着要见我?难道投降了?”
军卒们这才明白他来意为何,都放心的大笑道:“他哪里肯投降,如今还在负隅顽抗,咱们隔三差五也会去问一下,这厮除了大吃大喝再不说任何的话,若不是王府有令不可用刑罚,咱们早就大开这厮嘴巴了。”
卫央摸出几块碎银塞过去,那几人连忙感谢。
“对付这种人,一般的法子可不行,你们自忙吧,我去看看他。”卫央道,他这次来的确是打着放姓马的离开的主意。
军卒们不懂,但知道这位若是下令,全西陲都得听他的,自也不会有何看法。
卫央一路直入卫所的大牢,说是大牢实际上已经算牢城营,里头关押着数十个被抓获的敌人,有的是探子有的是战场上的俘虏,不愿意投降的都关押在里面,偶尔也会放出去几个人,到目前依旧还有数十人整日戴着镣铐被审讯。
三丈高一丈宽组足三里方圆的牢城营,外头是一个百总看守。
卫央示意吃酒的军卒们不必起身,只让人打开城门走进去。
里头卫生打扫的很干净,这是拿到过两次卫生标兵红旗的小单位。
城内太阳底下坐着十数个穿戴整齐打扮干净的罪犯,见卫央进来,他们也只是冷淡的瞧了两眼。
这里关押的不是敌人就是罪大恶极的罪犯,没有人不知道自己的下场。
更没有人不知道北庭侯的手段,所以哀求是没用的反抗更是下场惨烈。
马试千户在城墙脚下抱着被子在发呆,手边放着一壶白酒。
“姓卫的来了,好像是奔着你来的。”身边蹭酒喝的鞑靼俘虏低声道。
马试千户先是稍微愣了一下。
牢城营数年的岁月,已经让他忘却了许多往事。
“哦,是他。”他迟缓得仔细看了很久,卫央走进了他才认出来,遂打了个呵欠,靠着城墙眯着眼睛,仿佛已经完全没有活力的老绵羊,揣手笑呵呵看着,等卫央走近些,他才意思意思的拱下手说道,“听说你封侯了,可喜可贺呐。”
卫央一笑道:“你这不是真心话,我姑且当你在以一个失败者的心态阴阳怪气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随我来。”
马试千户稍稍愣了下。
因为他看到卫央转身背手往外面走去,难道他想把他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