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剑南似乎不依不饶,道:“秦王殿下似乎心情不错?”
“那是因为孤王心中有数,哈,哈哈。”秦王干笑了两声,往里头一看,笑道,“原来是他们,怎么,朝廷有旨意?”
“似乎是叫秦王做好调停罢,毕竟宁王妃此来说的有些话足以令我们不得不把问题往有些方面考虑。”陈剑南背着手扬长而去了。
秦王深呼吸三口,慢悠悠走进门来。
那两人连忙上前躬身道:“大王,小臣有礼。”
秦王微笑道:“二位将军一路辛苦,免礼罢。”
而后道:“此来何事啊?”
那两人未及回答,只听银安殿里老王爷冷然道:“既是来求见又不来觐见,小儿辈当老夫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句话一说出口,秦王心中也是咯噔一下。
这里是边陲,王府是大帐,真若是这两个一句话说错,那就是头挂高杆的下场了。
他这个秦王也没胆量在军令下达的时候给他们说话。
只是他心中愠怒至极了,这岂非强逼着那两人在他与忠顺王之间二选一么?!
他再次忍住怒气,微笑着说道:“王伯等急了,我们赶紧去见他,你二人虽有皇命在身但也得遵守西陲的规矩!”
三人进了银安殿,老头儿懒得多废话,伸手道:“汪直的书信呢?”
秦王心中喜意闪过,轻声道:“这是给北庭侯的私信……”
“一个女婿半个儿,这算得了什么呢。”老头儿沉声道,“何况,老夫从来不信汪直这小子,他那书信里万一有剧毒咋办?老夫先看过,拿来!”
秦王当时脸黑的像锅底。
你就这么当面打太祖子孙的脸?
早些时候这老家伙可说了,他那女儿天上少人间无,那是定要找个一等一的好夫婿的,可老头儿瞧不上他,虽然谁都知道无论从利益出发还是从感情出发去考虑,卫央都是最好的,甚至是唯一的选择,可这前脚拒绝了堂堂秦王的求婚,后面立马说卫小郎似乎已然是内定的王府郡马爷了,这未免也太欺人太甚了吧?
孤哪里比不上北庭侯?
“你瞧老夫做什么?”老头儿伸手拿过扈从送来的书信,撕开火封瞧一眼,嗤笑道,“这厮还玩起文人那一套,搞什么打哑谜了。”
信封里只有一张白纸!
意思很明确,白纸给你了上头些什么由你定。
老头儿提笔写了一个大字:“战!”
而后,他目视江彬钱宁两个低头装鹌鹑的将领,玩味地说道:“但这封信要送到卫央的手里才可以,你二人谁去北庭?”
“可叫他们同去。”秦王立即道。
老头儿笑道:“好,那便让他们同去。”
这让秦王内心警惕到了极点了,这老头又在打什么主意?
“卫央性如烈火,他可不管什么大局不大局,一言不合便将这连个人推出辕门斩首,想必,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老头儿笑道。
秦王震惊的手足冰凉讷讷不敢再多说,转口又说:“也可叫旁人代劳。”
老王爷放声大笑,这么个顾头不顾腚的储君,他将来拿什么和那几个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