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秦公子却不动怒,反望着乔弈绯,“你要多少?”
乔弈绯一双灿然星光水眸盯着秦公子,笑容温柔如水,说出的话却狠,“一口价,五万两。”
五万两?你简直比强盗还狠?季承险些叫出声来,但见爷波澜不惊的表情,不得不艰难地压下熊熊燃烧的怒火。
秦公子长睫微动,不说答应也不说不答应,修长的手指只是慢慢地摩挲着手中的书卷,却没有翻动的意思。
乔弈绯报价之后,就不再说话,悠闲地等着对方开口,谈生意这方面水深得很,报价之后,就要根据对方的反应推测对方的底价和筹码,对这一点,她既有耐心,也不缺少经验。
秦公子也显然很有耐心,他放下书,虽不喝茶,却很有兴趣地将沏好的茶一遍又一遍地浇在茶座上,这种似小孩子玩闹的玩意他玩得很有兴趣,看得乔弈绯都快打哈欠了。
室内安静得听得见人的呼吸,虽寂静无声,却又仿佛在孕育着裂帛的力量,有什么东西即将破土而出。
直到亥时三刻的打更声响起,他还是一言不发,脸上也看不出喜怒。
乔弈绯觉得实在无聊,伸了伸懒腰,“天色不早了,秦公子你慢慢想吧,我走了。”
“站住。”秦公子终于开了金口,“五万就五万,什么时候交货?”
乔弈绯唇边浮起一丝得逞的笑意,她趁祖父不在宁城,把宁城搅了个天翻地覆,若不赶在祖父回来之前立下两桩功劳,怕是祖父再疼爱她,也免不了要罚她去跪几天祠堂。<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