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乔弈绯没有半点通融的意思,冷血到令人发指,周放嘶喊道:“我要去告诉老太爷,你过河拆桥,无情无义,我不服。”
乔弈绯眸瞳清澈而决然,“我警告你,别当宽容当纵容,念你在乔氏多年,我多开半年的工钱,以全一场信义。”
半年的工钱?周放一愣,他当然知道再好的东家,最多也只会多开三个月的工钱,乔弈绯确实够大方,做足了面子功夫,没人会说乔弈绯刻薄小气,恐怕只会称赞她有情有义。
连程昀也吃惊不已,大小姐似乎不仅仅只有意气用事的霹雳手段,她的目光似乎比自己长远得多,考虑问题也颇为周全。
周放嘴唇紧绷,眼神阴鸷,他要的当然不止半年工钱,他要的是长期在金镶如意楼躺着领高薪,怎么会甘愿被扫地出门?
乔弈绯转过身去,看也不看周放,随手拿起柜台上一根玉簪,意味深长道:“况且,周管事你之前干过些什么,我和祖父都并非一无所知,若你乖乖结算工钱,拿着乔氏给你的补偿走人也就罢了,若真要闹,恐怕你的脸上会不好看。”
周放脸上瞬间褪尽了血色,瞳孔瞪大,他当然明白乔弈绯指的是什么,若这些事真的被人知晓的话,恐怕在这一行他根本就混不下去了,问题是,乔弈绯怎么会知道的?还是她在诈自己?想到这里,他后背开始冒汗,牙齿也开始止不住地哆嗦。<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