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梨这才注意到霍诀衣袍上有一团暗红色,应该是他抱她回来时蹭到的。
“王爷的衣服被我弄脏了。”
霍诀看了一眼,他不太在意。
“无碍,先喝姜汤。”
霍诀把晾了好一会儿的碗端过来,舀了一勺,试了试温度,不烫了才给她。
一碗热汤下去,身子暖了不少,她就有些昏昏欲睡了。
霍诀细细帮她盖好被子,起身走向帐篷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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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梨再醒来时天色尽暗。
她仰头盯着头顶上方的帐篷,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自己如今身在何处。
片刻后,她坐起来,确定穿戴整齐后她掀开帐篷。
霍诀就在坐在营帐外守着她。
昏暗的月色与火把的光交织打在霍诀身上,跟个守护神一样。
说不感动是假的。
“醒了?饿了不饿?”
男人那双俊美的眸子定定看着淮梨,盛满了温柔。
淮梨心跳鼓噪着,像是踩在云上,有些头重脚轻。
她问:“围猎之事怎么样了?”
霍诀:“改到明日了。”
淮梨哦了一声,忽然又瞥见他手里拿着的木雕,似乎是个女人模样。
她盯着他手里的木雕,凑过去看:“刻的谁啊?”
霍诀将左手的钨刀横放于地上,“你啊,本王刻的你啊,看不出来吗?”
淮梨瞄了一眼依稀可辨眉眼的木雕,臻首娥眉,体态婀娜,还穿着女装,与她本人不能说是不像,只能说是毫不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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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狩猎赛开始。
每年射猎的第一箭,一定是要由帝王亲射的。
霍之珩早已脱下龙袍,换了身劲装。
李公公牵着一匹马过来,霍之珩翻身上马。
正在此时,树林中窜出一只野兔,霍之珩拽了下手中缰绳,停在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