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奴婢还真以为您醉了。”青缨柔柔一笑,殿下的酒量她还是清楚的,只要不在清怀楼喝,大抵是不会醉糊涂的,真不知那清倌院的酒是如何酿的,后劲能这般大?
恐怕青缨不会知道,那清怀楼给颜珂喝的酒都是钟倾夜亲自酿的,这酒入口清爽微甘,细腻软绵,喝时觉得像饮品,过后酒的劲头上来了,任凭你再怎么千杯不醉,也得乖乖跌倒温柔乡。
“花园里的那几盆玫瑰照料得如何了?”想到过两天便是女帝的寿辰,颜珂终于记起玫瑰一事来,与她随行的女婢便如实交代:“已是含苞待放,想来陛下寿宴时会次第花开。”
“如此甚好,”少女伸了个懒腰,复而冲青缨笑着,“有一盆玫瑰是特意留给你的,你挑出来,就莫要一同送去宫中了。”
对方却是无奈笑笑,脸上带着粉色:“殿下,花乃定情之物,您送陛下是贺礼,送给奴婢却是不合礼数的,还是将它栽在花园里让奴婢好生照料吧。”
颜珂听后一拍脑门,万般后悔道:“坏了,我倒是忘了这茬,花送来时我还让人给清怀楼的花魁带去了一盆,让他养着玩!”
青缨听后不免掩唇低笑,见自家主子愁得来回踱步,甚至想现在去偷回来,她赶紧宽慰道:“送了便送了,哪有再要回来之理?殿下此举意在风流,那花魁也不会真敢想些什么高攀之事的。”
颜珂苦笑,钟倾夜现在肯定想歪了。不过她也不好跟青缨解释,所以只得作罢,一脸认命道:“唉……不管了,给我准备沐浴更衣吧。”
“是,殿下。”
颜瑾回府后却没有这么清醒,她到底是醉了的,脸上清冷不在,也没有耍酒疯,只是目光要比往常更郁结。
唐颐便小心扶着脚步虚浮的她回屋,忍不住关心地询问:“怎的喝着这样了?”
“本宫高兴,母君夸长阳这一年算是有点长进,便允她不去国子监了,此事怎能不去给她好好庆祝一番?她可是本宫最亲的胞妹啊……”颜瑾显出一抹笑来,向来疏离的眉眼此刻顾盼生辉,她是真的替妹妹感到高兴。
唐颐知道她们感情要好,便扶着她在床边坐下,一边给她脱鞋一边无奈叹气:“妻主再怎么高兴,也不该喝得酩酊大醉,如此太过于伤身,若是明日要早朝,你可就起不来了。”
“无碍的,明日无事。”颜瑾抬起他的下巴,一双桃花眼里带着迷离与深情,她已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只凭着本能去吻那许久不见的美男。
唐颐便娇羞地起身与她躺倒在床,十指紧扣。
“念安,让我要了你吧……”
这一声呢喃听得唐颐心头一冷,他偏头躲开那人落下来的吻,眼里的恨意快要将他的理智吞没,但他还是忍住没有推开身上的妻主,只是闭眼任她索取。<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