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标让我转告你,周庆的事,他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于成木摆摆手,“周庆的事不要再说了,他能力不够,死了也就死了。”话音一转,于成木望向张军余,声音也随之压低:“那个纸人,才是大问题。”
闻言张军余狠狠点头,脸色涌现出一抹恐惧,“是,我也注意到了,上面那个名字居然…居然是刺上去的,那可是纸啊,在一张纸上用缚尸线刺出名字,然后还没有撕裂纸,这是何等的功力!”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于成木脸上担忧之色愈发浓郁,“名字附近还有一枚印记,你可记得?”
“我记得,但……”张军余后面的话没说,显然是不晓得其中的深意。
提到那枚印记,于成木罕见的直起身子,正色道:“那枚印记看着很古怪对不对,因为那是一只蝉的小半个身子。”
张军余回忆后,瞳孔一缩,不禁连连点点头,“好像是这样的,是…是蝉翼的部分,上面的纹络很像。”
“那枚印章是缝尸人一脉的信物,和我们这一派的摸金符类似,但我们的摸金符不止一枚,而那枚金蝉玉印却只有一件,象征着缝尸一脉的最高手段。”
“之所以选用金蝉,是因为金蝉能脱壳,而缝尸人是以缝字立身的,相传最强的缝尸人不但可以缝尸,还可以将蝉蜕下的虚壳缝合完整,看着就像是一只活蝉。”
“当年据传缝尸人分家,争斗中把那枚金蝉玉印摔碎,分成三份,被当时最强的三位缝尸人带走,也只有手持金蝉玉印的缝尸人才敢自称正统。”
听着张军余脸色也跟着变了,“所以…在那具纸人身上留下印记的那位就是……”
“就是持有金蝉玉印碎片的正统缝尸人。”于成木深吸一口气,眼神中涌现出一抹忌惮:“原本我以为这个传说是假的,可纸人上的缝线你也看到了,真是好手段!”
“而且更可怕的是,这位缝尸人已经死了,现在已经变成了鬼。”于成木说:“今夜的殓尸,怕就是与缝尸人一脉有关。”
听到这里,张军余似乎也有了惊人的发现,“守灵,扎纸,入殓……”他猛地抬起头,“这…这怎么都是阴行的买卖?”
于成木阴沉着脸,点了下下巴,“昨夜我就在怀疑,今日一看,果然没错,这次的任务对应的都是阴行,守灵有守灵人,扎纸有扎纸匠,入殓有缝尸人,而我们还有捞尸人这一身份。”
“这个小村子,来了这么多阴行的人,还都是顶尖人物,究竟…是要做什么?”